“东子,东子!”

当天下午,陈安东正在诊所里给董康宁做针灸治疗的时候,孙振雷急急匆匆赶了过来,还刚熬诊所外面,就大声喊叫了起来。倒是让陈安东回想起上高中的时候,这家伙每天早上,也是在诊所外面,这么喊。

陈安东不慌不忙将手中的黑针刺入董康宁的身上,然后依然心如平镜一般施展各种手法。等这一针完成之后,陈安东才微微一笑:“我同学。”

孙振雷已经闯进了诊所,看到陈安东正在给人做针灸,依然还是控制不住大嗓门:“哇塞,兄弟,你竟然还会做针灸。”

陈安东回头说道:“我这里还有病人,你先坐一下。”

陈安东说完,注意力又重新回到了董康宁的身上。

“董老,做了这次针灸之后,我再给你重新开个方子。回头我给你把药配好,你回去按剂量服用就可以了。可惜现在的药材大多是大面积种植的,很少有野生的药草了,否则效果会更好一些。你这病也能够好得更快一些。”陈安东完成针灸之后,又给董康宁写了一个方子,不过这一次他没有直接将方子交给董康宁,而是去药房抓了药,准备炮制好之后,再交给董康宁去服用。

孙振雷等陈安东这边一空闲下来,立即大咧咧地说了起来:“我刚刚才听说你们诊所上午被金虎给围了。要是知道我肯定早就过来了。兄弟,你没事吧?”

“废话,我要是有事,还能站在这里听你啰嗦么?”陈安东对某人的粗线条有些无语。

孙振雷上下打量了一下陈安东,点点头:“也对。”

但是,很快孙振雷又推翻了自己的话:“不对啊。你落到了金虎那疯狗手里能够一点事情都没有?金虎可不是个讲道理的人。”

“金虎一来,我就跟他摆事实,讲道理,苦口婆心劝说他回头是岸。结果金虎感动得哭得稀里哗啦,一个劲向我保证,从此往后要改过自新,从头做人。”陈安东索性跟孙振雷胡说八道起来。偏偏,胡振雷依然信以为真。

“你真是太猛了。这也能行。”孙振雷仿佛相信了一般。

陈安东对孙振雷特地跑过来,还是很感激的。

“对了,明天我去亮子家里去,你一起去么?”孙振雷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亮子也是陈安东的高中同学,叫何传亮,是农村学生,家里父母多病比较贫困。上学的时候,是班上同学之中穿得最差的。每个周末放假,还要回家照管家里的事情。这样分散精力太多,学习成绩自然也不会太好。高中毕业之后,就出去打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