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启航微微一怔,笑了。“哥,你怎么问我这个”

“想知道你的看法,你似乎从来没有说过!”

周启航想了下,道:“哥,既然你问我,我就说说我的想法。我对爱情的要求十分苛刻,那就是我不需要这里面夹杂着同情和怜悯,我要求她是发自内心地爱我的。同情怜悯宽容和忍让虽然也是一种爱,尽管也会给人带来某种意义上的幸福,但它却是令人深恶痛绝的。如果她对我的爱夹杂着这些,那么我宁愿她不要理睬我,又或者直接拒绝我的爱意,在我还来得及退出来的時候。因为感情是只能越陷越深的,绝望的痛是一刹那的,而希望的痛则是无限期的。”

“启航,你想跟我说道理是不是”裴傲阳岂能听不出周启航善意的提醒,尤其是最后一句。

周启航点头:“哥,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你迷路了!我想告诉你,如果不能参与别人的幸福,就不要给人希望!无论因为什么都不要给人希望,我还是喜欢之前果断的你!想来燕寒也是!藕断丝连不是你的风格!你懂的!”

裴傲阳没再说什么,只是一夜未眠。

第二天周一一早,他回了吉县工作。

燕寒在中午十点左右接到许晏来的电话時,燕寒有点意外。“许先生”

“燕寒,我爷爷相见你一面,没有恶意!你能来一趟郝倩的病房吗”

燕寒先是愣了下,继而应允了,攥着手机去了郝倩的病房,让两个保护他的人陪她过去。

心里还在猜测许老爷子找自己何事,已经到了病房外。

许晏来正站在走廊上,门口有好几个把守的人,像是警卫员。

而隔壁一间病房打开,许晏来走到她面前道:“去隔壁吧!”

燕寒看了看打开的门,又看了看里面,点点头。

人走了进去,就先闻到了一股烟味,燕寒悄悄蹙眉,一抬头,看到沙发上坐着的老人,是个精神矍铄,略显严肃的老头。

“请坐吧。”一道陌生的声音,平淡,客气,却不容拒绝。

“不用了,您老有话,请说吧!”燕寒并不打算坐。

“坐吧!”许老爷子的声音柔和了几分。

燕寒看看他,看来她不坐下来,老爷子是不打算说话了,她只好在他对面坐下来,安静的等待许靖南开口,丝毫不见慌乱和紧张。

“小丫头不愧是向东的种,好气度。”许老爷子在对面观察了半晌,突然抛出一句话,让燕寒愣了下。

燕寒只是淡淡笑了,有点苦涩。“您有事还是直说吧!”

许老爷子从自己身侧拿出一个牛皮袋子,递过去。“你看看吧!”

燕寒微微怔了下,起身接过文件,打开,细细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