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恶贼!”陶丹凤目泛寒光,满脸的怒气,指着凉亭中的石桌道:“就是在这里,早上我和紫烟师妹发现师父给恶贼……那个了!”

武德公主愕然,能够将天灵圣母“那个”了的恶贼,那这恶贼也太可怕了!她想不出江湖上还有哪个恶贼,能厉害到将天灵圣母这朵老莲花给采了?敢采乾坤宫的天灵圣母,这恶贼的胆子也未免太大了!

看着凉亭中的石桌,武德公主暗暗惊心,要知道,天灵圣母是在她的府上出事的,作为主人的她难辞其绺,师门一旦怪罪下来,以乾坤宫的势力,真要问责,即便她是帝国公主,怕也逃脱不了罪责?

当务之急,只有找出那个恶贼,为天灵圣母报仇,或许只有这样,才能减轻师门对她的责罚?

武德公主脑中念头转动飞快,反应也相当迅速,问陶丹凤:“谁?是谁伤害了二师祖?”

陶丹凤摇头苦笑:“师父什么也没说,我和紫烟师妹也不知道那恶贼是什么人?但有一点敢肯定的是,那恶贼的武功不在师父之下,不然,昨晚上我和紫烟师妹不会听不到一点的动静!”

“这么说,二师祖应该见过那恶贼?”武德公主凛然道。

陶丹凤不置可否:“应该是,可师父不说,我一问她就生气,还把我赶出了房间!我瞧师父的神色,师父除了害羞,好像……并不伤心!”

“这样啊!”武德公主眼眸流转,沉吟了一会,倏地肃穆沉重地道:“二师祖不说,一定是顾全自己的名声,不愿再提及此事。丹凤师叔,此事我们不能不管,若是宫主怪罪追究起来,我们都难逃罪责,我们只有想方设法的将那个恶贼揪出来,为二师祖报了仇,才有可能减轻师门对我们的责罚!”

“可是……”陶丹凤很是犹豫:“师父她不说,我们怎么知道那恶贼是谁?又怎么将他找出来报仇?”

格格……武德公主忍不住娇笑,纤纤素手轻轻地一拍陶丹凤的肩膀,笑说:“这个太简单了,只要我们略施小计,二师祖她便会告诉我们了!”

陶丹凤一愣,诧异地道:“你是说……让师父她说出来?这不可能!”

她摇头说:“公主,你是不知道我师父的脾气,她要是不想说,就是拿刀架着逼她,她也不会说的,怎么可能会告诉我们是谁呢?”

“这个本宫自有妙计!”武德公主狡黠地道,招了招手,让陶丹凤附耳过来,在她耳边轻轻地说了几句。

陶丹凤立时瞪大眼睛,惊讶地道:“这能行吗?我师父她是修仙之人,从来不喝酒……”

“以前不会,但现在她一定会!”武德公主肯定地道:“让二师祖好好地休息,你们不要打扰她,到了晚上,你们一切要听我的!”

犹豫片刻,陶丹凤只得点头道:“那我和紫烟一切听从公主的安排!”

说着,她柳眉倒竖,面罩寒霜,阴狠地道:“我一定要将那恶贼揪出来,千刀万剐,割碎凌迟,让他知道,我们乾坤宫的女人是不能碰的!”

且说武天骄离开武德公主府后,骑马直奔皇宫。今天是他第一次正式当差,可不能迟到,得给人家老皇帝留下个好印象,兢兢业业,做个称职的御前侍卫。

不过,当他快要到达帝国广场之时,忽然想起一事,顿时大惊,忍不住啊呀一声大叫,身子晃了两晃,险些从马背上摔下。

时值黎明,帝国的文武百官都赶往金鹰殿上朝,街道上满是匆匆驰向皇宫方向的马车、轿子等等。武天骄的叫声十分响亮,引起很多人的注意,纷纷侧目而视,均感讶异,以为碰上了不正常的人,大清早的,瞎叫个啥?

顾不得别人的诧异目光,武天骄连忙掉转马头,左手在马臀上使劲地拍打一掌,打得马希聿聿地发出一声嘶叫,撒开四蹄,发了疯地往回街道上直窜,一阵风似的,转眼跑得没影了。

原来武天骄忽然间想起武无敌答应借给他两名圣卫。这可是一件天大的事,相比起他第一天入宫的差事算得了什么。

因此,武天骄已经顾不了什么了,拼命地往晋阳王府赶,希望来得及。不然,武无敌要是借他不在为由,收回两名圣卫,那武天骄悔的肠子都要青了。

武天骄纵马狂奔,风驰电掣般赶回晋阳王府。此时天已大亮,一轮红日自东方升起,云霞缥缈,显示着今天是一个晴朗的好天气。

一到晋阳王府大门,武天骄便跳下马,风急火燎地冲进王府。门口的守卫本来是要阴拦,但见是三公子,慌忙让开,生怕给撞上了。

以武天骄现在的速度,着急的心情,那是谁拦谁倒霉,即使有圣武者拦他,那也是勇往直前。

奔进前院,正好迎面碰上了武天虎,武天骄不由分说,上前抓住了他右臂,叫道:“父王呢?父王在哪里?”

情急之下,抓着武天虎的手使上了劲,以武天骄如今的功力,武天虎哪受得了,痛得呲牙咧嘴,脸面都扭曲变青了,冷汗直冒,却也强忍着道:“父王……天未亮就上朝去了!”

一听这话,武天骄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忙问道:“人呢?父王答应借给我的人呢?”

说话之余,手上不免又使上了几分力道,更疼得武天虎冷汗涔涔,直觉得自己的手臂要给他抓断了,忍不住叫道:“三弟!你松手,我的骨头要给你抓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