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四名大汉,本想一拥而上,一同出手,可是两人行动太快,已来不及扑上了。

应滢儿志在必得,动手捷如闪电,短剑一扬,恰将长剑挡出偏门,不用内力震剑,不许对方有撤剑变招的余暇,眨眼间便欺身抢近,左手快若电光石火,纤纤玉掌,来一记左右阴阳掌。

“啪啪”两声脆响,这两耳光十分结实,快剑踉跄几退,他只感到颊上火辣辣地,只看到眼中发黑,星斗满天,他想撤剑,但剑被短剑压偏,没有机会撤出。

他的牙没有掉,应滢儿怎肯罢手,如影附形跟上,左手急挥。

“啪啪啪啪……”一连串暴响。

“还有一颗?”应滢儿叫道。

“啪”的最后一声脆响,老五躺下了。应滢儿事完之后,退在一边格格地娇笑个不停,月牙眼扑闪扑闪的。

这一连串脆响,声如落珠,不过是刹那间的事。地下,掉了老五的三十余颗大小牙齿和血水,他自己也晕厥躺倒,像条死狗。

要打掉人的牙齿,并非易事,用劲须恰到好处,轻了牙不掉,重之颊肉牙床全都得完蛋,应滢儿就有这点能耐,颊肉只肿而不伤,牙床出血不损,真是难得。

但武天骄和雷音圣母等人知道这点对于应滢儿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想一想,应滢儿来历非凡,这点速度和巧劲又算得了什么了。她的实力根本还没有用上。

旁立的四大汉这时方行抢到,有两人抢去扶老五,另外两人挺剑怒吼,猛扑应滢儿。

马上的白衣少女脱口叫道:“左首那人不可伤他。”

左首那人是老四,也就是首先拦住女孩的人。

应滢儿格格娇笑,道:“我可不听你的!”说着,瞅了武天骄一眼。”

武天骄见她注意力不集中,虽说艺高人胆大,但阴沟翻船的事也不少,忙道:“小心!”

语声中,应滢儿短剑左右分张,“铮铮”两声,两支长剑向外一荡,剑花再闪,分袭两人左右肩。

两人掌心一麻,长剑几乎脱手,骇然变色中,火速后撤,由侧方左右反扑而上,剑势转疾。

应滢儿任由他们八方游走,探舞着短剑娇笑道:“格格……你们就这么一点本事,干脆一起上,免劳姑奶奶多费手脚。”

另两人还未扑上,白影一闪即至。原来是马上的白衣少女,她幽灵似的飘落场中,手中持着一把银光闪闪的长剑,是鞍旁这一柄。

“住手”。

这一声轻叱,如利锥直刺人的耳鼓。应滢儿心中一凛,迅速跃出圈外,暗道: “天!我看走了眼,这姑娘好深的修为,看来实力和我不相上下,这几个地老鼠完蛋了。”看了一眼武天骄,见他也在低头沉思。而雷音圣母等人更是惊异的看着女孩。

果然不错,白衣少女冲四个大汉和刚坐起的老大,轻哼一声,发话道:“本姑娘不想生事,但你们的嘴太下流了,不惩戒你们,何以警世?”她用剑一指老四,道: “你这人更是无耻,其他人可以活,你非死不可。”

“小姑娘,你不觉得太狂了吗?”

这家伙猪油蒙了心,并未看到白衣少女下马时的惊人身法,更末料到她曾有一身惊人的绝学,是的,凭这娇滴滴水葱般俏人儿,小腰儿小得那么可怜,即使打娘胎里练起,能练出什么武功来?此时眼光更是在白衣少女身上转个不停,开始想入非非。

白衣少女面罩寒霜。武天骄等人都感到一股杀意,觉得这少女不简单,不知是什么人?

那老四愈看白衣少女愈不像个武林高手,嘻皮笑脸步步欺近。

应滢儿怒火上冲,便待冲上。

“滢儿,不可妄动。”武天骄在赤龙兽上轻喝。

白衣少女毫无表情,冷冷地说道:“你们三人自己挖掉双眼,本姑娘不赶尽杀绝!”一指老四:“你还是自己行了断,痛快一点。”

老四哈哈大笑,已欺近八尺之内,眯着眼问:“小姑娘,别信口开河好不?你是谁?”

白衣少女仍冷冰冰的神色,说道:“瀚海郡主宇文香,宇文涛的女儿。”

五贼如被迅雷所击,面色死灰,如见鬼魅,踉跄后退,退得太快了,几乎坐倒。

应滢儿长吁一口气,怔怔地向她凝视。瀚海郡主宇文香。

五鼠既然到了铁龙城,怎么不认识瀚海郡主宇文香了?原来宇文香大部时间都在外面学习,一年难回家一次,而五鼠虽然知道宇文涛有一个女儿,但长什么样根本没有见过,谁知会在这里遇上。

马上的武天骄心中一震,呆呆的凝视着她,宇文涛是亲王,不仅手握瀚海郡近一半的军事实力,更是帝国重臣。从小就呆在羊头镇的武天骄自是听说过,对宇文涛还是有说不出的好奇。

“我一看就知道这个女孩不是普通人,果然是个贵人。我们帮了她的忙,是不是会有什么好处了。”应滢儿觉得眼前充满了金币。

“你真是这么认真的吗?刚才有人不是说,要把这个女孩拿去出售吗?还说她很值钱?”武天骄轻笑道。

“有人这样说过吗?真是无耻。怎会有这种人,如果让我知道他是谁,我一定要他以后不能开口”应滢儿大声的说道,唯恐宇文香听不到似的。

“瀚海郡主宇文香!”这怎么可能了,如果真的是瀚海郡主。那么,熊家堡势力虽大,但熊世光也不会轻易为了他们而开罪宇文涛,虽然他和宇文涛水火不溶,但表面上两人还是亲如兄弟,就是朝廷也会帮着皇亲国戚啊!如果这事让熊世光知道,他极可能会为了示好宇文涛,而把他们五人全交给宇文香处置。

五鼠想起更觉得已经离死不远了。

宇文香在外十年,已经长成了少女,身材也高了,而且更为丰盈,已非当年香扇坠般的小美人,她从六岁起就独自留在师门学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