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悦从容的道:“许是犯了太岁。我这阵子就像灾星附体似的,但凡出门必然遇上些麻烦。我相公又不在家,我一个弱女子可不得多备些防身的手段吗?要不然,我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这话也有道理,众人扪心自问,若换做是自已,也不可能毫无防备的出门。

寿王噎的要死,却又无从辩驳。姜悦遇上的那些麻烦事儿,或多或少都跟他有关,再纠缠下去他的嫌疑更大。

“清者自清,本王没做的事儿,任谁也休想扣到本王头上!”他摞下狠话转身就走。

太子目送他走远,然后吩咐俨公公道:“将邱氏与那小贼押入刑部,严加看管。任何人不得接触,亦要防着人犯自尽。”回头又冲郭老夫人道:“今日凡是在这个院子伺候的郭府侍婢,我也要一并带去刑部讯问,还请老夫人不要怪罪。”

“这是自然!”郭老夫人忙道:“老身这就将人叫齐。”

太子点了点头,自绐至终没有将沈潇放下。安排妥当后,他眉眼柔和对沈潇道:“你受惊了,我先送你回去!”

沈潇羞的两颊通红,低头不敢看太子那双盛满情意的眸子。掩在衣袍下面的手却紧紧抓住他胸前的袍子,心里软成一汪水。

姜悦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一寸寸的往下沉。

本以为将计就计,让沈潇名节受损,就能彻底断了她嫁给太子的可能,结果反倒成全了他们。

是她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还是……

太子一走,姜悦也立刻跟郭老夫人告辞,理由现成的,受了惊吓,回家喝安神汤去。

郭老夫人客套着挽留了一下,然后便吩咐李氏亲自送姜悦出去。

这是位惹事的祖宗,她巴不得赶紧送走才好。

姜悦边走边对李氏笑道:“说起来,国公夫人跟前伺候的宋嬷嬷倒是个风趣的人,给我送请帖的时候说了不少笑话,本来还想见见的,谁知这么不凑巧。我们府里送她回来的侍卫回去说,宋嬷嬷在您府是也是有脸面的,直接走侧门进府,怕不是国公夫人的陪房吧?”

李氏听的一头雾水,自家婆母跟前哪有姓宋的管事嬷嬷?满府里也没这么一位啊!可姜悦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她也不好直接说没有,只能嗯嗯啊啊的敷衍着。

郭老夫人却听的心惊肉跳,路夫人这是暗示她们,送假请帖逛她来赴宴的人是郭家的人?

回了自已的屋子,郭老夫人越想越不对,赶紧把定国公和邹夫人都叫过来,“你们好好想想,咱们府上可有姓宋的嬷嬷?便是不姓宋,哪些个有脸面的嬷嬷能不走角门,直接从侧门进出?”

邹夫人摇头,府上哪有这号人?

定国公拧眉道:“会不会是路夫人记错了,又或者是故意编出来往咱们头上栽赃,好替她自已遮丑?”

“糊涂,她有什么丑可遮?咱们客客气气的把她迎进来,便是假帖子也成了真帖子,闹出来丢脸的可是咱们。”

定国公忙道:“母亲息怒,儿子这也是胡猜。今天这事儿十有八九是寿王暗中搞鬼,那送假帖子逛路夫人来的肯定也是寿王的人。不是咱们府上的人,咱们想破头也找不出来啊!”

郭老夫人摇头,“不对,算计襄阳郡主的有可能是寿王,可拿假帖子逛路夫人的绝不是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