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隆三年九月,在西北秦州腹地,自从赵匡胤下诏安抚羌人部落之后,吐蕃尚波于等部族商议之后,献出羌地归附大宋。

过了几日,丙子,占城国来献,占城使臣交给梁王赵德昭一份书信,里面乃是卡宴在占城国开设分号的情况,在信封中提到占城广味酒楼一切都好。赵德昭又让使臣遣送书信交给卡宴。

十月乙酉朔,赵匡胤赐百官冬服有差。丙戌,赵匡胤幸太清观,之后又幸造船务,观习水战,时刻准备南下。己亥,初次幸岳台。

十月下旬,皇帝赵匡胤召集禁军将士出操,地址选在城南南熏门外夹道的东西二园——玉津园,而在玉津园内既有将士训练的骑射场地,又有良田,可种植庄稼,里面也种植着占城水稻,又养着许多奇珍异兽。

这日,皇帝即命诸军习骑射,复幸玉津园。

过几日辛丑,朝堂之上,赵匡胤以枢密副使赵普为枢密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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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归期归去兮,时也、命3◇,也、运也!”一北一南,赵德昭以及无庸子同时说道。

此刻在湖南武平军节度使府中,周行逢卧倒在病床上,形容更为枯槁,四肢僵硬不得动弹,起身也要由下人服侍,滴水未进而唇舌干燥,几近油灯耗尽之时。

周行逢自知病入四肢,且年纪越大,又操劳武平军军政之事,初期不过是偶感风寒,夙夜兴叹,忙于军政,之后其病愈深,两目昏花,他自知大限已至,急召将吏以及幼子前往病榻前,托付后事。

未几,将吏以及十一岁的周保权急忙赶至病榻前,等待周行逢托孤。

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听闻周围有动静,

周行逢吃力地睁开眼睛,望着将吏以及儿子,托孤道:“吾起陇亩为兵,同时十人,皆以诛死,惟衡州刺史张文表独存,常怏怏不得行军司马。吾死,文表必叛,当以杨师璠讨之。如不能,则婴城勿战,自归朝廷可也。”言讫,他泪流满面,不再说话。

“节使——”

四周将吏听闻周行逢遗言泣曰:“节使请保重身体,以安湖南军民之心。”

周保全跪在周行逢面前,泣之,喊道:“爹爹……”

周行逢无奈地摇摇头,转过头去,暗自流泪,一句话都没有说,未几他把头转向自己的儿子,他手触摸儿子的面庞嘱咐道:“好好听群臣的话……”

言毕,周行逢终于耗尽了最后的心力,方才不过是回光返照。

建隆三年十月,一个风雨交加之夜,风起云涌,武平节度使周行逢病死,十一岁的周保权继位。

之后,湖南武平军诸将官吏遵照周行逢遗言,暂时秘不发丧,对外宣称周行逢身体不适,同时宣布让幼子周保权为武平节度副使,暂代武平军政。

十几日后,周行逢病逝,周保权即位的消息经由武德司密探,传回了开封,赵匡胤闻之,遂下令开始调集部分兵力,随时准备枕戈达旦。而赵德昭也收到了长春堂密探的奏报,知道周行逢病逝消息,也感慨世事无常,历史终究会成真。

衡州刺史府,整个湖南尚不知周行逢病逝的消息,在明面上官吏以及百姓认为武平军节度使不过是偶感微恙,暂时让周保权暂代武平军军政,同时让诸将官吏辅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