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骏又炙热的瞄了眼邱予宁线条劲实的肩臂,才暂时按捺住岩浆一样蓬勃热烫的情爱-**,皱眉快速接通张昭魁的通讯器来电,低喝:“什么事?”沉寒的语气充满极度的不悦和冷酷的威严。就听通讯器里面突然“嘟”的一下,紧接着持续响起两百年不变的、极其规律的“嘟嘟”声。

张昭魁居然一句话都没说,直接又把通讯器给挂断了!赵承骏怔了下,猛地怒火中烧,英俊的脸皮一下子黑如锅底。张昭魁被他狠狠判了五马分尸兼带着千刀万剐,斩立决都不够解恨的!

中柏市。

张昭魁本来捏着那份详细并明确的绝密dna对比认定,绝望惊悚的痴呆的看了半晌,然后听到岳孤臣沉重的鼓励,他才竭力鼓起求生的勇气,拼命挤出赴死的力气,闭着眼睛酝酿出了丰富浓郁的情感,最后一咬牙——他极快的按通了赵承骏的通讯号码。

张昭魁打算用自己一生中最理解最悲切的语调,将这条绝对会让某强男变身成灭世狂兽,然后先把整个鼎世商行炸成飞灰,再把他这个小喽啰殃及成肉酱的绝密消息禀报给他的主子。谁知,他冷不丁听到赵承骏冷森森的语调,他吓得手一哆嗦,他僵硬的手指就把通讯器戛然按灭了。

“……”张昭魁呆滞的如堕冰窖,僵硬的转头去看唯一一个陪在他身边的好兄弟。

岳孤臣一脸不敢置信的沉重,迅猛的退后,离他远远的:“你敢挂家主的通讯?”

关键时刻,还是必须靠自己。张昭魁脸色苍白的回过头,冷汗涔涔的深呼吸,再深呼吸,勉强镇定下来,才自欺欺人道:“说不定家主没听到,以现在的时间来看,家主多半正在洗漱。那就是予宁小弟在替家主接通。没事没事,予宁小弟比较好说话……”

但他自我救赎的话还没说完,手中的通讯器骤然响起。他吓得一个激灵,拿眼一瞅,“家主”二字跃入眼帘!他顿时浑身的力气都被千刀万剐得死翘翘了。他面如土色,转头低声的哀求道,“孤臣,兄弟往日里待你不薄,你也知道兄弟我胆小如鼠,这通电话,这则消息,兄弟实在……”

岳孤臣再次迅猛的退后,沉重缓缓的摇头:“接受现实吧。我也不是好惹的,小心挨揍。”

张昭魁气得差点翻白眼儿,混账!孽障!你还学沈西威?你学他干什么!

但也来不及发飙,家主打来的电话,赶紧接通啊!

还好,追随赵承骏多年,张昭魁也的确练出来了!尽管他的脸色青白得像是濒死,他的声音却恭敬平静得没有半点波动。他接通后立即平板的低道:“对不起家主,岳孤臣刚才并非有意,他抱怨我拖累了他,又不知道我正在向您通讯,才突然冲进来将我的通讯器打飞,以至中断……”

“……”岳孤臣眼珠子瞪大,沉重的咽了咽唾沫,额头扎着的金线描边蓝色头带都湿透了。

张昭魁话音一顿,然后声音更为恭敬:“是属下啰嗦。属下向您通讯,是有一件事情无法处理,想将文件传真给您,由您亲自审阅和决断……好,是,是……没有其它事……”耳边当即传来“嘟嘟”的声音。张昭魁僵了下,随后缓缓的长长的松了口气,有种终于在绝望中释然的解脱感。事已至此啊,张昭魁苍凉的想,只需淡然的……“砰”的一声,“嗷!”

岳孤臣的拳头只比沈西威的轻一点点,但也足以将实力相对较弱的张昭魁打飞。

……

赵承骏已经把张昭魁剁成肉酱了,他黑着脸把通讯器挂断,关机,再扔进空间戒指里屏蔽。他的通讯器是特制的宝物级别,被暂时屏蔽之后再被取出来,依然能迟一步接受到所有讯息。

“是急事?”

邱予宁等他挂断才沉声问着。

“不是。”

赵承骏立即回头,精赤的身体还是最威严的姿态,神情则淡定成深情款款的低笑,他大手探进薄被巾里贪恋的抚摸邱予宁平滑坚韧的少年胸肌,摸了一下就口干舌燥,俯身去吻邱予宁,“那些工作事务都不必着急,哥下午再去寻找传真机接受那些文件……现在哥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

赵承骏心里郑重的确定,他如今正在忙于终身大事,什么野心事务都得酌情靠后。

“哦。”邱予宁应着,没有阻止赵承骏的手,只是侧头凝眸盯着赵承骏,任由赵承骏在他胸膛上来回摸个不停。从赵承骏跳崖开始,他心里就滋生了一种不安。他那时没明白,后来发泄了一通,回到基地中躺在浴缸里想了半天也依然没想清楚。所以刚才通讯器一响,他才莫名的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