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的孟汉,正在奉命将府中所有的剑器全都收纳归置在地下库房中,并亲自把守以防出现什么意外。以前的时候出现这种事还有柴大管家画个符咒烧一烧,如今柴大管家已经吐血身亡,再也没有人帮孟汉烧符咒了。

无可奈何的他其实也曾经试过自己学着柴大管家画一个符咒来烧。奈何上次在驿站里殿下千里来救夫人,自己赶紧烧了符咒,却也根本无济于事。

看来符咒这个东西,也不是谁画的都管用呢。

要么怎么柴大管家早早地就被反噬而死了呢。

此时的孟汉将地下库房的大门紧紧锁住,又命外面人等绝对不可进来,他自己则是守在那里,两眼瞪圆,稳扎马步,只等着那些剑在夜半时分挑衅滋事。可是谁知道,一刻钟过去了,两刻钟过去了,那些剑根本是毫无动静。

一直等到了三更时分,却见有一两只剑好像动弹了一下,他赶紧扑过去要制服,可是谁知道那剑也就是动了一两下而已,从此后就再无动静了。

他就这么在库房活活守了一夜,也没再见到任何动静。

凌晨时分,他终于放下心来,百思不得其解地回到了自己房中。

如今他早已经娶了思静为妻,这正是昔日那个建宁帝赏赐下来的美人,这位思静原本是一心迷恋萧铎的,谁知道后来被洗了三天三夜后,发誓这辈子再也不想洗澡,就此迷恋上了黑状的大块头孟汉。

孟汉回到自己房中的时候,思静正睡得迷迷糊糊。她知道自己夫君一夜未归,倒是有些想念,听到动静,知道他摸索着上了床,便长臂一身,勾住他的脖子就要索吻。

这两个人成亲不过一年,还在如胶似漆的时候,当下*好一番动静。

当一切平息后,孟汉终于忍不住对自己女人说出自己的疑惑。

“假如一对夫妻,以前恩爱有加日日缠绵,忽然有一天,分明是久别重逢,却是再也没有任何动静,你说这是为什么呢?”孟汉含糊地说出心中所想。

思静一身慵懒,正打算闭上眼睛睡个回笼觉,听到这话后,顿时瞪大了眼睛盯着孟汉瞧:“难道你昨晚不在房中,竟是要和我从此后‘再无动静’?”

孟汉没想到思静竟然有这等误会,连忙摇头道:“不不不,我是说别人!”

思静眼睛一转,有所猜测:“如果说久别重逢依然没什么动静,无非是那个男人有了其他女人,冷落了这个女人吧!”

孟汉皱眉,想了一番,还是摇头说:“我看不像,那个男人对这个女人宠爱有加,身边也没其他女人,看上去并不是冷落。”

思静听到这个,又想了想,才说:“如果是这样,那就要考虑那个男人是不是有问题了。比如他最近太过忙碌和疲惫,导致了阳-痿不-举之症,面对自己心爱的女子,竟然是力不从心。”

不举之症,力不从心?

孟汉眼前顿时浮现出在那地下库房里,几只剑想要跃起,结果刚翘了一个头就那么垂下去的情景,再联想起这一段时间殿下为了国事日夜操劳,根本连歇息的时间都没有。

一时之间,不由得眸中震惊,整个人呆在那里。

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事情啊!

思静见他这般模样,也是吓了一跳:“既是别人的事,又不是你的毛病,你干嘛吓成这般模样?”

一时伸手摸了摸他壮实的胸膛,满足地叹了口气:“反正不是你就好。”

思静虽也出身官府之家,可是到底进过宫的,在那皇宫内院一群女人闲着没事所说的无非是男人,毕竟三年两载都看不到个真正的男人。

以至于时候一长,倒是把往日官府小姐的矜持全都丢弃了,说话行事分外直接。

孟汉脸色却分外难看,就好像吃了屎一样,半响才吞吞吐吐地说:“我倒是盼着是我啊……”

那是他家殿下啊他家殿下,未来的九五之尊,如果真有了这症状,那可如何是好?可是殿下怕是不会让人知道的,他也不能直接去问,要不然他还是先去御医那里打探下有什么治疗妙法?

思静见他这般,不由低头细想,一想之下大吃一惊。

还有那个男人得了不举之症能使得她的男人如丧考妣,她一下子恍悟,不敢置信地捂住嘴巴:“难道,难道是——”

孟汉赶紧瞪她一眼:“不可胡说!”

思静自己也不敢出声了,看着他,呆了半响后,才终于说:“我和夫人一向要好的,如今这次她回来,我还未曾看望过她,倒不如明日我去拜见她,顺便打探下。她如果愿意透漏点口风,我们再想办法?”

孟汉想想也是,此时也没其他办法,只好这么准了。

刚商量定了,就听到萧铎召见他,孟汉脸上不由越发为难,知道萧铎找自己必然是要问昨夜地库的事情,可是地库根本没动静,岂不是让殿下知道,自己已经知道他不举的事了?

不过萧铎竟然召见他,他也不敢不去,只好硬着头皮去了。

他来到正院的门外的时候,萧铎看上去刚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