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我去峨眉找你！”
方川想了想，并没有立即答应白眉，因为他需要冷静一下。
他不能相信任何一个人。
“好！”
白眉也不急于一时，点点头，“那我在峨眉等你！”
说着，他就要离开。
“等等。”
方川突然看着他，“我怎么才能够知道，你不是这个世界的命运安排过来的？”
“其实，我也不知道。”
白眉摇了摇头，“我觉醒了自主意识，我知道了我与这个世界的关系，以及我存在的意义。”
“但是，我没有高明到，完全领悟这个世界的本源，凌驾于这个世界的本源！”
“所以，你的怀疑是正确的，但，我没有办法给你答案！”
他又看了一眼下方的欧阳娜，“就如同她，她是一颗棋子，但浑然不知。”
他一摆手，“好了，我等你！”
这一下，他一个跳跃，就彻底离开了。
方川回到了欧阳娜的身前。
这时候，庞大的压力，已经让欧阳娜恢复如初。
欧阳娜泪流满面。
之前白眉说的话，她都听到了，她心如刀割，流下了眼泪。
可是，当白眉走后。
她就忘记了白眉说的话。
她哭了。
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就如同一个人做梦，梦境在醒来之后，隐约有一些印象。
但，久而久之，梦就只是梦。
方川看着欧阳娜，不禁摇了摇头。
这就如同一个觉醒了自主意识的人，与一个完全沉迷在一个世界不能自拔的人一样。
他们的肉身在一个世界，然而，灵魂却处于两个世界。
“接下来的事情，我会去给你完成，现在，我们就此分开，我也不会计较你其他的事情。”
方川淡淡地对欧阳娜说道。
欧阳娜看着方川，叹了一口气：“我早就已经在等你说这句话了。”
她笑了笑，“认识你，不知道是幸运还不是不幸，但是终究是我自己的选择。”
她摆摆手，“你走吧，我也不会再去龙虎剑派，就在这个地方，孤独终老。”
“嗯。”
方川对于欧阳娜的选择，完全不在意，他现在要做的，还是返回玄门，与其他人告别。
同时，自己参悟一下这个世界的本源。
实际上，在他的眼中，这个世界，就如同是地球上的一个游戏内部的世界。
其中有一个大脑，在运行这个世界。
而他与白眉、钟离权这类人，就是这个世界的bug，或者说病毒。
其他的人，身处在这个世界当中，却不知道世界的真实模样。
不过，或许，只有知道得越少的人，才会越快乐。
觉醒得越多，承受的痛苦就越大。
但，一旦觉醒了，就再也回不到从前。
白眉、钟离权这些人，就是这个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