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医院,床边正坐着两名脸带惊喜的警察。

“你醒了?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一名看起来三十来岁的女性警察关切的道。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诧异的道。

“我们接到报警,在邵家别墅找到了你。”那女警叹了口气:“何苦呢?”

“何苦?”我顿时皱起了眉头:“什么意思?”

“你不是失忆了吧?”她皱起了眉头:“你就算再爱慕邵总的女儿,也不能就这么冲动啊!”

“冲动?”我更加疑惑了。

“是啊,我们知道,邵总的女儿婚后和她丈夫一起出国对你造成的打击很大,可是,人家毕竟已经结婚了,你去为难人家的父母做什么?”

“出国?为难她父母?”我几乎就要以为自己真的失忆了,眼前突然闪过那蜷缩成一团的孩子,眼泪顿时流了下来,紧张的抓住了她的手:“孩子,我的孩子!”

“你干什么?”坐在她旁边的一名看起来四五十岁的男警察顿时皱起了眉头,不客气的拉开了我的手:“再这样我们告你骚扰。”

“对不起,”我叹了口气:“我是邵郎的女婿,她女儿邵芊芊因为生孩子大出血已经死了,怎么可能出国?还有,因为孩子天生有病,邵郎亲手杀死了孩子,你们说是在邵家别墅找到我的,难道你们没有见到孩子的尸体吗?”

两名警察互相对望了一眼,眼中都现出了惊诧。

“看来不但是失忆,还得了妄想症。”那男警察叹了口气。

“我没有,真的没有!”我连忙摇了摇头:“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去邵家别墅也不是冲动,我只是想带走我孩子的尸体!就在我要出门的时候,邵郎带了三个人手里拿着棒球棍想打死我……”

“等等!”那男警察打断了我:“首先,你说的孩子的尸体我们是真没看到,其次,如果他真的要找人弄死你,为什么不带刀,反而用棒球棍?还有,我们亲自去查了出入境记录,证实了邵总的女儿和女婿都出国了,怎么会是你说的死了?”说着,他叹了口气:“如果我没记错,在送你来的那晚,我看了你的身份证,你叫费祥,是汉南人,对吧?”

“对,可是我……”

“够了!”那男警察失去了耐心,站起身对那女警察道:“走吧,这人精神上出了问题,咱们等他好了再来吧。”

“不,不要,你们听我解释……”我连忙就要坐起来,头忽然一阵难忍的疼痛,不甘心的再次躺了下来,急的眼泪直流。

“等等。”那女警察皱了皱眉头:“我总觉得有疑点。”说完,她转头看着我:“既然你叫费祥,为什么要说自己是邵郎的女婿?”

“因为当初我在汉南得罪了人,所以化名费祥来汉北避难,机缘巧合进了汉北集团,然后认识了邵芊芊,后来……”我把自己的经历说了一遍,那女警察的眉头皱得更深了,按照我说的办公室号码打了过去,没多久,她便叹了口气:“你说的不错,在一周前,汉北集团汉南分公司的总经理的确是叫蔡荃,可是就在一周之前,他和邵芊芊出国了,现在的总经理是一个叫李良的人。”

“李良?!”我的嘴唇顿时哆嗦了起来,我终于明白了邵郎一直不让我恢复真实身份,一直不让我和芊芊办结婚证,一直不让我直视媒体,甚至不让我以汉南分公司总经理的身份和任何人合影的原因,原来他早就防着有这么一天!这根本就是他预先留好的后手!

“你还有其他线索可以提供吗?”看着我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那女警察再次叹了口气。

“有!曾经在汉北工作过的蔡国忠知道这件事,还有现在汉北保健品公司的谢忠,他认识我,你拿我的照片给他看,他一定会告诉你们的,还有现在汉南分公司的研发总工尚且,他也是知道我的真实身份的。”我连忙道。

那女警察一边听我说,一边记录着,完了之后,她拿出手机给我照了一张照片便安慰了我两句离开了。

他们离开之后我就在想,到底是谁报的警?到底是谁救了我?可左思右想,始终想不通,不由又担心起杜子瑶来,结婚的当天新郎连一句话都没有就离开,对她将会是多么大的打击?她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