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可是,我就是一个卖药和保健品的,而且我的主要市场是南方……”我皱起了眉头。

“你不是还有一家建筑公司吗?”他突然微笑着翻了我一眼。

“您想……”

“我们市里最近要在铃兰江上一个狭窄流域修建一座桥来连接盛安和汉北,这样的话我们就能缩短和汉北的距离,拉动本地经济建设。”

“好事啊!这应该很多人抢着做吧?”我好奇的道。

“是啊,好多人!”他无力的叹了口气,“这次的竞标真是让我石泰大开眼界呀!”

“怎么?”我不解了起来。

“市里的最多预算是一亿两千万,可是现在最低的报价仍旧在一亿五千万,其他的都高的离谱,像是商量好了一样,竟然全在两亿以上!”

“你的意思是有人在背后操作?”我不由皱起了眉头。

“我有这样的怀疑,毕竟这次不是公开招投标,而是以市里邀请的方式确定的参加招投标公司的名单。”他叹了口气。

“为什么不公开招投标?”我好奇的道。

“这个项目是一位副市长在负责,当时我没怎么具体过问,办法出台之后我虽然意识到了不妥,可是因为他在省里面有些关系,所以给他留了面子,也没公开推翻他的决定,这马上就要开标了,我才听下面的人偷偷告诉我这件事,现在就是想拉下脸推翻他的决定也是不可能了,所以我就找了个理由推迟了开标时间,打算再找一家公司……”

我不禁叹了口气:“您这么做有图什么呢?多花点钱就多花点呗,反正又不用您出。”

“不,正因为不是我的钱,所以我必须要对老百姓负责!那可都是他们的血汗钱!”他冷厉的道。

“呃……”我不由一叹,又是一个像卢定海一样的人,这些当官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呢?

“所以当那小子告诉我你来了的时候,我决定试探你一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人,”他笑了起来:“虽然只聊了几句,可是我知道,你是一个实事求是,宅心仁厚的人,所以,把这个项目交给你,我放心。”

我迟疑了一下:“那您打算……”

“底价,一亿两千万,我负责让你中标!”

我不由皱了皱眉头:“可是您这样,万一被人发现了,责任难逃啊!”

“我管不了那么多,总之,老百姓的钱绝不能乱花!”他咬了咬牙道。

我深深的看着他,心里为之感动,尽管想帮他,可是在不了解具体情况和公司缺钱的情况下,我根本不敢答应。

“怎么?你不愿意?”他突然转了一下头,眼中露出一丝失望。

“别动,别动,时间还没到,针还不能取。”我答非所问的赶紧固定住了他的头。

“呵呵,那可是一亿多呀!”他叹了口气无力的笑了笑:“如果这座桥建成是在我们汉南人手里,我也没那么遗憾了,可关键是建成了却受汉北的控制,我真的心有不甘呀!”

“汉北?”我顿时眉头一皱:“怎么回事?”

“你可能还不知道,那家一亿五千万愿意承建的公司就是汉北集团,因为这座桥一亿两千万根本建不下来,而我们市里又资金紧张,所以采用了合作的方式,桥建成后由建设单位负责管理二十年,这二十年里,允许他们进行合理的收费,当然,这部分利润是要上交一部分给市里的,只是让我最心疼的一点就是,汉北已经明确要求了,他们要对这座桥提出几个禁运条件……”

“汉北?禁运?”我不由疑惑了起来:“他这是为什么?”

“因为本地有一家汉南最大的铝制品厂,而他刚好有一家汉北最大的地产公司……”

我顿时明白了,这样的话,他就可以凭借地理优势和手里的桥,压低房地产所需的铝合金制品,因为桥一旦建成,汉北就成了铝制品厂最近的销售市场,光是运送成本这一块儿就能省下不少,所以他们自然可以就势压低铝制品厂的价格,而考虑到进军北方市场和向其他市场输送产品的成本,铝制品厂很可能会屈服,以邵郎的心性,很可能就此垄断这家厂输送到北方的货,在北方转手赚差价,果然是狠!

“那建这座桥的真实成本大概在多少?”我好奇了起来,只要邵郎能赚钱的,我必须要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