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不解的道。

“据我所知,汉北集团旗下的建材公司几乎遍布整个北方吧?”

“对。”

“你是想通过公司合营的方式直接控制矿产,从而对北方的铝合金建材市场进行垄断吧?”

“您说的不错。”

“不行,真的不行。”石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怎么?一旦形成了垄断,那利润可是相当可观的,绝对比现在散卖要好很多啊?”我不解的道。

“这个我也知道,任何行业,一旦形成真正意义上的垄断,那都意味着暴利,只是我们这座矿和别的地方不同,其实你不知道,早在发现铝矿的时候,那片矿区根本不是政府的,而是掌控在两兄弟手中的。”

“嗯?”我好奇的看着他。

“后来那两兄弟因为开矿资金的事儿闹掰了,我就索性让市里介入,趁机买断了他们的地。”

“那就和他们没关系了呀?您为什么不能改制成公私合营呢?”我疑惑的道。

“因为当初买断地的时候他们并不是很乐意,我们不得已只好答应他们,只要他们能吃得下,矿里有多少出产都以市价卖给他们。”

“您的意思是,市里的那家铝制品厂就是他们兄弟的?他们承包了矿上所有的出产?”我诧异的道。

“对!”

“那家铝制品厂不是公私合营的?”

“当然不是,我让市里介入之后,原本的提议是要公私合营的,只是他们不愿意,所以才卖给了市里,然后用卖地的钱建了铝制品厂……”

“我明白了,敢情这俩兄弟也是空手套白狼起家的呀?看来也不是好相遇的主啊!”我叹了口气。

“是啊,”石泰也叹了口气:“也正因为和他们有了合同,所以我才说不能改制,因为就算改制了,你也得不到任何的好处。”

“那他们兄弟真的就那么厉害?这家厂规模得多大才能吃下所有的出产呀?”我不解的道。

“大倒是谈不上,也就价值几个亿的样子。”石泰不屑的笑了笑:“他们真正厉害的不是这些,而是倒卖矿石。”

“倒卖矿石?”我诧异了起来。

“对啊,虽说我们是市场价卖给他们,但由于近年来国家加大了开发力度,铝制品出现了供不应求的局面,矿石方面,有些时候根本就是有价无市,他们多少赚点差价还是可以做到的。”石泰叹了口气。

“那这所谓的市价……他们这不是在投机倒把吗?”我苦笑道。

“算也不算。”石泰再次叹了口气:“我们卖给他们的是国家宏观调控的最低市场价,而他们卖的则是市场经济主导的市场价,多少有点差异也算正常。”

“那不还是钻了空子嘛!”我苦笑着摇了摇头:“那他们每年的利润大概是多少?”

“这个没法具体的界定,他们兄弟二人本就没什么文化,又不善经营,产品样式老旧,设备陈旧,又养了那么大批工人,单指望厂子,赚不了多少钱。”

“那也就是说,只要我能和他们合作,就是不和政府合作弄矿,我也能控制矿上的出产?”我的心思不由活泛了起来。

“对。”石泰终于笑了起来:“你总算开窍了。”

“那您能不能帮我搭个线?我想见见他们兄弟。”我急切的道。

“这个……”石泰苦笑了起来:“我和他们不熟,本来宋新生在的时候……”

“您不熟有人熟啊!”一直在一旁观望的张培臣嘿嘿笑了起来。

“嗯?谁?”我连忙转头看着她。

“康鑫你还记得吧?”

“记得,就是承建通往铃兰桥的路的那个小老板,难道是他……”我诧异的道。

“不是他,但他的老婆是那两个家伙的亲妹妹。”

“啊?他两个哥哥都是身价过亿的人,他怎么……”

“你不要小瞧他,他也是身价几千万的人,他能起家也多亏了他两个哥哥,我觉得你如果想打铝制品厂主意的话,最好让他当中间人,那两个家伙多少会给他点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