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必了。”于望舒苦笑着摇头。看着散乱在床边的他被撕裂的衣衫,她能想象到她对做了些什么。

若论对错,也只能怪她迷情香发作,大概昨夜的事是她主动的。而他,最多也就是为她解毒了而已。

水生眸光一冷,不曾想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搂着她的手臂都微微颤抖了一下。

这样的事,他未曾遇到过,也不知该怎么办。

“昨夜,想来是我的错居多,我们就当做了一夜的梦。无论梦里好坏,梦醒了,便都忘了吧!”于望舒挣扎着起身,拿了衣衫穿上。

水生呆愣着坐在床上,怀里空了,连心中也空落落的,像是有块地方被血淋淋的撕扯了下来,空的疼痛。

看着他的衣衫已经不能穿了,于望舒也就去找了找店里的男装,找了身差不多合身的折回了屋子。

看着他身上斑斑驳驳的痕迹,想着一夜的凌乱,于望舒匆匆把衣裳往他怀里一仍,便要跑出去。

水生猛然伸手把她扯进怀里。“你为何不乐意?是否心里有了意中人?”

“我……”于望舒张口结舌。

她哪里来的意中人,可是若说没有,她怕也搪塞不过去。在这样的时代,肌肤之亲是尤为严重的。

但凡失了贞洁的女子,都希望男方能负责吧!若是男方不愿意负责,女子的一生可能也就毁了。

若是新婚之夜,丈夫发现妻子不是贞洁之身,是可以直接休妻的。女方非但不能找麻烦,并且还会羞愧万千。

她却并非是这个世界的女子,本也想着可能一直都不会嫁人。到底她不是这个时代土生土长的女子,和这个时代的人三观也有所出入。

即便是嫁人,或许也很难经营好婚姻。以其婚姻里满地鸡毛,或许不嫁人也是不错的选择。

“我……有……”不等于望舒说完话,他的唇已经贴了上来,以吻封缄。

于望舒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的俊颜在眼前放大,迎着他锐利的目光,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的一双眼尤其有神,一如神袛。

她怔怔的看着,看着自己呆愣的模样倒映在他的眸中。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推开他。

“我有意中人了。”她微微低了眸子,不去看他的眼睛。

“谁?”

“啊?”于望舒咬了咬唇,想着周围认识的男人,一时也说不出谁来。徐邈可以拉她挡箭牌,她肯定是不能拉徐邈出来的。“……文渊书肆秋掌柜。”

“真的?”水生不太相信的看着她。

“真的啊!”于望舒咬了咬唇。她就随口胡说,希望秋白玉不要和她计较啊!

都发生了些什么啊!

看着水生暗沉下去的眸子,仿佛三春百花都瞬间凋败,满目荒芜,秋寒萧瑟。

于望舒的眸子瑟缩了一下,某种钝疼在心口蔓延开来。那种疼并不尖锐,却如同重锤锤击敲打,一下一下的,闷闷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