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邈眼中的疑惑散去,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倒是水生搂紧了于望舒,手微微颤抖着。引得于望舒诧异的看他,他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水生……你怎么啦?”

“你竟受了这么多苦,那人真是该死。”想着她曾经那样辛苦,一个女子竟然被折磨成那样,当真是让人惊心。

而更可恶的是,那管事竟然还想要玷污她。这个人最好永远都不要出现在他的眼前,否则,他必然千百倍的帮她折磨回去。

“都是过去的事了。”于望舒笑笑。那到底不是属于她的过去,所以也不能说是感同身受。

就像是听着旁人的故事吧!

只是,纵非自己的事,听了也会觉得悲凉。那样一个女子,不知道是怎样熬过来的。

“你就不想回去报仇?”水生有些诧异于她的平静。无论是谁被那样的折磨,都会怀恨在心的吧!

“等有机会吧!我是要为自己活着啊!怎么能满心仇恨?那样反而让那种伤害过我的人一直都活在我的生活中。”于望舒叹息着。

“你还真看得开。”徐邈轻笑。

“大概是因为这些事是你告诉我的,而不是我自己想起来的。其中种种细节都不是很清楚啊!”

别说她不是真正的于楠,纵然是,别人告诉她的遭遇,自然都只像是听故事一样,不同于自己的记忆。

听着悲惨的故事,自然会憎恶故事里的恶人,却还达不到仇恨的地步。

“也是。”徐邈点点头,也算是了然,“听过了自己以前的事,你还是什么都不起来吧?”

于望舒摇头,徐邈也就不问了。水生便说还有好远的一段路,让她睡一会儿。

于望舒本就没什么精神,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自家的床上了。博闻和月牙都坐在床边看着她。

“姐,你总算醒了。”月牙咋呼起来,就要往于望舒身上扑。博闻拉住了她。

“别咋咋呼呼的,姐姐身上有伤呢!哪里经得住你压上去啊!”博闻戳戳月牙额头,见于望舒醒过来,脸上倒是也多了笑意。

“我没事了,就是睡着了而已,又不是晕倒了,也值得你们担心。”于望舒笑着起来。

博闻连忙拿了枕头给她枕在腰后,于望舒倒有些无奈。

其实要说受伤,也不过是磕磕碰碰,或者被树枝划出来的伤口,都是小伤,用着药,恢复的很快。

不碰到的时候,也不觉得多疼了,就是伤口还没完全愈合。

最为严重的,倒是差点滑胎这个事。

“怎么能不担心,知道姐姐出事了,我们一颗心便总悬着呢!”博闻叹息着。

“是啊!我和哥哥本来也想去县城的,只是恰好那天家里遭贼了。”月牙抱着于望舒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