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余家的事,清宁县主虽是余家主的嫡长女,不过却不少时候都住在老宅里,并不在京城。怕是父女都不常见面的。

“余家家主如今夫人是续弦,并不是这位县主的亲娘,自己又有儿女,哪里会有闲心教导这样一个女儿。”

“那还真是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了。”于望舒笑了笑。母亲去世,父亲不闻不问,说起来也是个可怜孩子。不过可怜也不能作为借口。

“人嘛,各有各的难处。不过你既不愿意帮,不帮就是了。那是他们余家和范家的争锋,余家的前程,自然有余家的人去操心。纵然最后大败,也只能说是技不如人。”

余家和范家的争斗已有多年,自从余家成为皇商,自然处处压了范家一筹。范家也一心想要压倒余家,为此谋划了多年,甚至还送了女子入宫。

范家竟然想在太皇太后的寿宴上和余家一争高下,想来也是成竹在胸,也难怪余家的人慌乱了。

已然远离了京城的他,这样的争斗谁输谁赢,自然也不关心。

若说余杭和凤玉白的关系,京中自有凤玉白为余杭周旋,也同他们无关。

“只是秋白玉的妹妹似乎和余杭关系亲密。”于望舒叹息着。想着秋白玉确实帮了她很多,若是秋白玉家里真打算将语兰许给余杭的话,余家弱受出事,怕是对语兰也是打击。

这也是她有所纠结的地方。若单是余家的事,她根本没什么好纠结的。

“两家大抵有联姻之意。不过你也不必多想,安心养胎吧!你这个样子即便有心,又哪里来的精神帮忙?”

于望舒也就不再多想,想着顺其自然吧!既然她不应,想来余家自然要想别的法子,不至于一直同她纠缠。

天色不早,水生也就扶着于望舒去歇息。

“若是秋白玉的事,你是不是肯定帮忙?”躺在床上,水生握了握于望舒的手。

于望舒看着他的样子,笑了起来,“他帮了我很多忙,若不是当初他的人及时找到了我,我和孩子或许都会没命。若当真是他的事,我能帮上忙,自然一定会帮。”有些人情,是真的很难还。

秋白玉救过她,救了她的孩子,这一辈子她都是欠了他的。

“哦。”

“不过仅此而已,我曾经说喜欢他,不过是骗你的罢了,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水生没说话,只是握紧了她的手,于望舒也就闭上了眼睡觉。

次日,水生和徐邈才出了门,凤语兰便登门造访,带了不少的吃食,还有些京城带来的,这里没有的小玩意,说是要送给月牙。

看着叽叽喳喳的,很快就和月牙玩到一起去的凤语兰,于望舒扶额。

人家一口一个“姐姐”的喊着,她也没法子冷脸。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嘴巴又甜,实在是让人不能不喜欢。

“姐姐,你吃点心嘛。”凤语兰笑嘻嘻的拿了点心给于望舒,“我才买的,还热乎着呢!”

“你跑出来,余杭知道吗?”于望舒揉揉她的头。昨日余杭急匆匆的找上门来,可见这丫头是偷跑出来的。

“我和他说过了。”凤语兰自顾自的吃着点心。

“这样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