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模糊糊的有些画面,有一段时日了。没想一直隐瞒,只是不知从何说起。”水生的目光投到了不远处,落在了笑靥如花的女子身上。

“想到了多少?关于安国侯府,关于楚雯华。”徐邈问的直接。

本来忘记了过去的人,忽然想起了过去的事,的确是值得恭喜的事。可对于水生,想起了过去,他却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水生虽然早知晓自己身份,可那都只是知晓,从别人的只言片语里连续起来的一个简单故事。

可想起了过去,却是想起过的种种,要比听故事真实千万倍,也复杂上千万倍。

或许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你在担心什么?”水生眸中有点点笑意,像是天生的繁星点点。

“你觉得我在担心什么?”徐邈没好气的瞥了水生一眼,“我不就是担心你和望舒,毕竟你和楚雯华定亲多年,以前也是京城里盛传的一对璧人。”

水生有瞬间的失神,他和楚雯华定亲,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楚雯华端庄温婉,也很适合做安国侯府的女主人,故而他从未反对过这桩亲事。

便也想着等到了合适的年岁他们就成亲。

他们之间倒也说不上有多少情谊,大抵都是觉得对方合适而已。

倒是玉白和语兰他们一向不太喜欢她,说她一个女子过于沽名钓誉,不是寻常闺阁女子所为。他常年征战,倒也没多想过这些。

直到当年的宫宴上她一舞倾城,引来了君臣的目光,那个时候他才隐隐觉得,他们之间渐渐远了。

她或许觉得被无数人恋慕是很好的一件事,可于他而言,他要的是个真正过日子的女子。艳名远播,对于世家大族的千金小姐,并不算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毕竟形容女子艳名远播,大多说的是名妓。

他也才恍然明白,为何她似乎做的很好,可是母亲也好,玉白他们也罢,始终不太喜欢她。

他们多次商议婚期,家中都有丧事耽搁,大抵便是冥冥中自有注定。

“楚雯华从不是安国侯夫人,而是雯贵妃。你也说是以前了,那就都是过去的事了。”水生感慨着,“你难道还以为我会为了她而伤害我的家人?”

“如此说来,倒是我白操心了。”徐邈笑起来,“既然你心里都清楚,那我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那老安国侯夫人呢?”

“我想找个时候回京看看母亲,若是能把母亲接出来,自然最好。”

“你要回京?你别忘了,凤天冥不会放过你的。”徐邈有些忧心。

“所以我会找个合适的时机。何况他如今也得偿所愿,也收到我死去的消息,未必还会一直盯着安国侯府。”

“话是这样说,却也不得不防。”

“多谢你一直的照顾。”水生认真的说道。

徐邈苦笑,“你母亲曾救过我的姐姐,就当是我还给你们的。”

水生也就走向了于望舒的方向,博闻和月牙喊着他一起去放烟花。绚丽的烟花一朵朵的在空中盛开,十分唯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