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来得及说呢!母亲便说你跟着我不容易,要我好好待你呢!”水生笑着说道。

“对了,母亲的病可好些了。”

“已经有所好转。”

“这样就好,我也能放心些了。”于望舒含笑说着。

“我倒是没想到府里来的大夫会是徐瑶,也就是徐邈的姐姐。”水生感慨着。人生何处不相逢,有时候会让人觉得这天下还真够小的。

家里当真是倚仗了这姐弟二人良多。他和望舒的命都是徐邈救的,甚至欢欢也是徐邈给保住的。

如今,徐瑶又救了母亲。

“徐邈还有个姐姐啊?从没听他说起过,我还以为他的已经没有家人了呢!”

“徐瑶早就出嫁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也就不算是徐家的人了。何况徐邈知道他的姐姐过的好,又不想再提过去的事,自然不会总把这个姐姐挂在嘴边。”

“他们终归是姐弟啊!怎么竟然一直都不见面啊?就连成亲也没请他姐姐呢!”

“有些人放在心里就好,大抵是相见不如不见吧!”

过了两日,余杭来接水生和于望舒,说是去见逍遥王。已有多时未见,于望舒倒是有些想念这人的。

见面的地方安排在君家的一间酒楼之中,酒楼的顶层并不招待客人,只招待自家的主子。

酒楼的顶层环境典雅,视线又极好,推开窗户便能看出去很远,车水马龙,熙熙攘攘。

“阿诀,欢迎回来。”凤绝尘抱了抱水生。

水生也拍了拍他的背脊。于望舒却想到曾经凤绝尘见了水生,还要假装出一副不认识的样子来。

“好了,都坐吧!”君无名笑着给众人倒酒。凤绝尘则把欢欢给抱了过去。

“这孩子竟然都这样大了,快满岁了吧?”凤绝尘捏了捏欢欢的小脸。

“下个月就满一岁了。”于望舒含笑望着凤绝尘。这人即便是这样一副正经的模样,依然掩饰不住他的那种妖孽样子。

难怪都说逍遥王府上的姬妾多呢!这个样子,就是不冲着他的身份地位去,怕也有无数的女子对他前仆后继。

“眼下,阿诀也只有两条路,一是继续隐姓埋名的过日子,舍弃过去的一切。二是回安国侯府,接着做你的安国侯。各有利弊,你们要自己决定。”凤绝尘望着水生和于望舒。

于望舒叹息了一声,若在她看来,她自然希望水生还是水生,就过着如今这样平平静静的日子就很好。她从不贪图什么富贵豪门,其实平淡些的日子没什么不好。

可正如凤绝尘所言,无论如何抉择,都各有利弊。

舍弃过去的权势地位,做一个普通人,这样的落差不是轻易能够接受的。当选择做普通人,便也不得不面对握有权力的人。

甚至会被从未瞧得起过的人侮辱,还毫无办法。

她身为女子,能挣来的只有银钱,而并非是权力。

若是回到安国侯府,便是站在了明处,完全是帝王眼中明晃晃的箭靶。危险固然是危险的,怕是一直都要活的战战兢兢的,唯恐帝王又要使什么招数。

可也并非没有好处,只要一日皇帝不褫夺沐诀的爵位,他便是高高在上的安国侯,寻常少有人敢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