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楠,于楠是我的女儿。”吴氏急切的说道。

“你确定这真的是你的女儿?”余杭指了指于望舒,“你这个做娘的还真够无情的,把女儿仍在偏远的地方,多少年都不看上一眼。我倒是没听说过这样做娘的。”

吴氏看了于望舒一眼,很快便收回了目光。“当……当年楠儿是被府里送走的,再不让我们母女相见,并非奴婢不疼自己的女儿。

“大公子纵然不喜欢沁儿小姐,也不该存了害她的心思。”

余杭静静的望着吴氏,分明一切都很清楚了,偏吴氏这里就是不松口,他也有些浮躁起来。

福伯也还没有回京,也不知是否查到了什么。

不过想想也是,做母亲的,自然都疼爱自己的孩子。吴氏一旦认罪,那余沁的身份就尴尬了。

“你若是肯说实话,我保余沁没事。家丑不外传,余家自家之事,自然没必要旁人知晓。”

“奴婢一直说的都是实话,若大公子不信,奴婢也无话可说。”

余杭给了夏蓝一个眼色,又有针扎在吴氏的身上。

吴氏疼的一声声凄厉的惨嚎,听的人直打寒战,夏蓝便一直小心观察着吴氏,怕吴氏受不了疼痛咬舌自尽。

“这是怎么了?”刘叔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外衫都只是随便披上的。待看清楚了余杭之后,这才连忙给余杭行礼,“大公子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

“叨扰刘叔了,我这里审问个人,倒是动静太大了些。”余杭略有些愧疚的说着。

刘叔看了吴氏一眼,那样子实在不忍,连忙就移开了视线。“这是犯了什么事?”

“余家的一桩旧事,刘叔不必多管,回屋去吧!”

刘叔“哎哎”的应着,便出了厅。

刘叔这才出门,于望舒便听到了欢欢的哭声,连忙往屋里跑。

“要不就先这样吧!你再审下去,她也未必肯说实话。”水生望着余杭,叹息了一声。他曾经见惯了生死,在战场之上什么些血淋淋的场景都是见过的。

可那是不得以。这样看着折磨人,也实在觉得不适。

“也是,性命攸关的事,她轻易是不会招的。”

“即便是今夜招了也没用,他日在于家主面前,她怕又是另外的说辞了。”

“听闻宫中有味秘药,可让人说出实话来。一旦说的不是实话,便会令人肝肠寸断,求生不得,求死不不能。”夏蓝忽然说道,“怕是可以到宫里找这药来试一试。”

吴氏听的颤抖了一声。

“那你就去办吧!先把吴氏关起来。”

便有护卫押着吴氏关到了一间空屋子去,余杭又留了几个护卫看管,也就急匆匆离开了。

于望舒把欢欢哄睡了,便叹息了一声。

“都这个时辰了,快睡吧!”水生看了她一眼。

“余杭的猜测该是对的,前几日撞伤刘婶的人就是吴氏,当时吴氏还说了些我和刘婶都没听明白的话。如今想来,倒是都有了解释。

“她大概是把我看成了余家过世的那位二夫人了。何况我能感觉到,吴氏绝不可能是我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