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姨娘踉踉跄跄的往屋里跑,进去后便和君芙抱头痛哭,听着屋里的哭声,君宏也往屋里走,于望舒等人一时也没进去。

“无名,今夜你就留在府里,我有些话要和你说。”段氏望着君无名。

见段氏神色严肃,君无名便连忙答应了下来。

“夫人,便在此处看着吗?”紫茉低声问着。要她说啊!直接就不该再管这个表小姐了。

才进府她就看不惯这个表小姐,真是越看越是厌恶。

“舅娘看芙儿妹妹这里可要请个大夫来?”于望舒看着段氏。

“既然人醒了,便不必请大夫了,这大晚上的。”段氏叹息一声,“我们住在府里,实在是多有叨扰了,我这不懂事的妹妹和芙儿的所为,真的很对不住。”

“舅娘言重了。都说冤有头债有主,自然谁做错的事,谁来付出代价。至于无辜之人,便无牵连的道理。”

段氏也就不说话了。过了许久屋内的哭声才渐渐小了,君宏从屋里走了出来。

“夜深了,都先回去歇息吧!”君宏摆了摆手,全身都透着无力和颓废。

段氏便让君婳回荣安堂那边去,她则让君无名到她的屋里去说话。

进了屋,母子二人坐下后,君无名才望着段氏,“娘是否有要紧事同我说?”

“还真是有事要和你说。闹出了今日的事,我们也无颜面在府里住下去了,我想着啊!你成亲用的宅子是收拾好了的,不如我们先搬到那边去住。”

京城这样大,他们一家倒也不会找不到地方住。当日住在侯府,自然是看的亲戚情面。

自家很少来京城,和阿诀他们母子也很少见面。亲戚们住在一处,倒也能一处说说话,也显得亲近些。

“此时娘来决定就好了。乾明寺的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君无名定定的望着段氏。似乎当时屋里的人都对这个事很看重。

看来真是严重的事,只是却是都瞒着他的。

段氏便将前些于望舒她们去乾明寺上香的事说了一遍,“因为事情太过巧合,婳儿也曾怀疑过和芙儿有关,没曾想真是芙儿做的。”

怀疑是一回事,真的被证实却又是另外一件事了。

事情被揭开,以后可还怎么和侯府来往?

“真是恶毒。”君无名咬牙,若非君芙如今已经这样了,他真是恨不得去打她几巴掌。

好端端的女孩子,怎么就有这样恶毒的心思?

若是嫂子真出了什么事,自家又要如何交代?“她如今这样也是报应不爽。”

“自然是报应不爽,今日的事也是她要算计人,没曾想阴差阳错的被人算计了。本来那男人是有人要害婳儿的。”段氏低声说着。

婳儿下船后便昏昏沉沉睡过去的事,婳儿已经和她说过了。

若非阿诀的人把婳儿带走了,后果不堪设想。

“她的死活我们也都不必管了。”君无名只觉得满心的厌恶。他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妹妹,当真是阴狠毒辣。

“我们自然不必管,有你父亲和段姨娘去操心呢!我也就是先和你说一声搬出去的事,我和你父亲商议一番,看明后日便辞行。”段氏揉着额头,这府里她是一日都没脸再住下去了。

侯府是看在亲戚的情分上让他们在府上住着,却总给府里添麻烦不说,还有人要害侯府的当家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