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不必担心,即便大长公主乃是皇族之人,也是不能随意草菅人命的。”楚誉伸手握住君芙的肩膀。“她是不是总打你?”

君芙稍微平静下来,一颗颗泪珠从眼角滑落。

“这都是命啊!”她幽幽叹息着,“爹娘总说女子成亲便是重新投胎,好不好的,都由不得自己的。”

“少夫人受苦了。”楚誉擦拭着君芙脸上的泪珠。

“斗篷也还给大人了,我便先回去了。若是让母亲知晓,我的日子便真是过不下去了。”君芙红着眼圈,可怜又羸弱,“那日大人相送,便被母亲误会了。”说着便摸了摸额头的烫伤。

“少夫人头上的伤便是因此而来?那倒是楚某的不是了。”

“大人不要这样说,大人是好心,只是母亲严苛,不许我们几个妯娌总出门见人的。”

“一直听闻淑慎大长公主为人很严苛,却不曾想到了这样的地步。少夫人在府里,想来吃了很多苦。”楚誉定定的望着君芙,满眼的怜惜。

“成了亲便是一辈子的,这个苦啊!怕是要吃一辈子了。这都是命,大抵是我上辈子作孽太多,才有这样的报应吧!”君芙捏着帕子细细的擦拭着眼角。

“少夫人多保重。”

“告辞了。”君芙转身要走,脚下一滑便倒下去,楚誉连忙扶住了君芙。温香软玉的抱满怀,女子身上醉人的香气扑鼻而来,楚誉有些迷醉。

楚誉搂紧了君芙的腰,“楚某倒是想要好好的保护少夫人。”

君芙急匆匆的推开楚誉,“楚大人说什么呢!君芙早就是残花败柳,这一辈子啊!也是认命了。”

“是楚某唐突了。”

君芙一瘸一拐的往前走,楚誉要去扶她,却被她推拒了。

临近傍晚的时候,灵慧长公主依然还没有情形,秦牧便和众人商议,留些人在此处照顾灵慧长公主,其他的人还是先返回山庄去。

狩猎场这边虽有屋子,却实在不多,无法让这么多人都住下。

倒是没人有异议,毕竟也不能让这么多人在露天下过夜。何况狩猎场这里出了猛兽,即便秦牧已经派人小心搜查过,并没有再见到其他的猛兽,可还是有些人吵嚷着要离开了。

若留在这里,谁知道大晚上睡着了时候,是不是忽然有猛兽跳出来咬断他们的脖子。

看看死去那几个人凄惨的模样,便足够让人后背发凉了。

四国的人也都就准备着返回山庄去,南梁那边也只留下一部分人,包括夏侯宸、宰相崔乐贤、御医还有一些兰圣教的教徒。

临走的时候,于望舒和沐诀去南梁人歇息的那边看了看。

“今日还不曾好好感谢安国侯,若非侯爷,皇姐怕是要死在那老虎口中了。”夏侯宸冲着沐诀鞠了一躬。沐诀稍微侧身,躲过了。

“南梁君上客气了,若是不曾遇到还罢了,既然遇上了便不能袖手旁观。”沐诀深深的望了夏侯宸一眼,又看向了夏侯宸身后的崔乐贤。

崔乐贤出身寒门,却不到四十岁便爬到了宰相的位置上,也算是南梁朝臣中的传奇了。

封侯拜相,乃是无数朝臣毕生的追求,可从入朝为官,要到爬上宰相之位,却是很需要政绩和阅历做基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