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振修一脸讥讽的望着秦秋,秦秋再是不肯开口,他却从未相信这是个硬骨头。

人嘛,有几人是惧死的?在死路面前,但凡还有一根救命稻草,都会想要拼一拼的。

只要活着,才什么都有可能。一旦死了,世间江山似锦,红尘如画,都和死人没有半点关系。什么名留青史,都不过是活人看的。

名流千古也好,遗臭万年也罢,死人哪里还有直觉。万人敬仰或者千夫所指,又有什么区别?

也就活这么一辈子罢了,务必要精彩夺目,让自己过的舒坦了,不留遗憾才好。

“你们竟然……”

“我们也不算是冤枉了你吧?难道收买杀手的人是你?”窦振修轻笑一声,“说吧!秦牧到底想要做什么?你们收买杀手又是为了杀谁?”

“还以为你们事事清楚呢?竟然不知道城主要杀的是谁?”秦秋冷笑起来,“不过这事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收买杀手杀的是虞朝安国侯夫人?”

“你说谁?”窦振修大怒,伸手掐住秦秋的脖子,手上渐渐用力,秦秋瞪大了眼睛,惊诧的望着窦振修。

“安国侯沐诀的夫人。”秦秋又再说了一边,伸手要掰开窦振修的手,窦振修却很用力,让他一时没法掰开。

“该死。”窦振修猛然收回手,狠狠的的打了秦秋一巴掌,打的秦秋嘴角都流出血来。“谁给你们的胆子,竟然敢去刺杀她?”

“你……你和她……”秦秋被打蒙了后微微回神。

“这世上只有我能伤害她,其他人,敢动她都要死。”窦振修咬牙说着,“秦牧为什么要杀她?”

“是……是因为神徒的占卜,神徒先前还城主占卜,说有人可能会破坏城主的大计,而这个人会是身怀有孕的妇人。而今年再找神徒占卜,只有一个‘死’字。城主便觉得是杀了这个妇人,才能破局。

“故而城主才会急着要除掉安国侯夫人。事情就是这样,我都说了,你放过我吧!”

“看来秦牧还真是愚昧又愚蠢。”窦振修冷笑着。那样信任神徒的占卜,是愚昧。

算命这样的事,不可全信,毕竟自己的命运,终归还是握在自己的手里。

人与生俱来的只有家世和天赋,而真正走向自己命运的,还有努力与否。而往往世人的那一点点努力,还远远没到需要拼天赋的地步。

家世在能决定你第一步迈的有多远,而今后的路,还要看怎么去走。很可能转瞬间,那些家世不算好的人却靠着努力追了上来。

人生哪里有那么多命定。

何况占卜运势,反而可能适得其反。当你先知道结果的时候,你可能就会为了改变这个结果去做很多事。而不知道的事,就是做的这些事才是因。

自己千辛万苦妄图改变的行为成了因,才结了占卜结局的那个果。

“不管她有没有事,沐诀都绝不会放过秦牧。秦牧这真是自寻死路。”

“城主已经都布置好了,四国中和他作对的人,都无法活着走出华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