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你明知道罂粟膏害人,却迟迟不提醒我,让我的孩子惨死。纵然罂粟膏不是你拿来害我的,难道你真就没有错了吗?”楚雯华神情激动的瞪着于望舒。

于望舒略微有些怔忡,原来这是楚雯华恨她的由来?

“你以为我早就知晓你在吸食罂粟?我并非日日跟着你,哪里会对你的事那样清楚?你扪心自问,可能吗?说句不中听的,哪怕真是我知晓不告知你又如何?

“很多事,旁人帮你是情分,不帮你是本分。纵然不出手帮忙也并非错处,你也没资格因此害人。”

世上哪里有那么多的理所当然,人很多时候都只能自救,而不是指望着别人来救自己。

见死不救也只是道德问题,而不是违法法律,做了天大的错事。即便要指责,也要指责作恶的人吧!

何况当初楚雯华在凤语兰的亲事上出手帮忙,她心怀感激,也做不出知晓却不告知的事。

范氏要害楚雯华纵然狠毒,也是楚雯华不够小心。对罂粟上瘾是很早就能察觉到的,却半点不怀疑,还一直吸食罂粟膏,是当初楚雯华太没防人之心。

“可事情就是那么巧,我的孩子没了,可是你却有了身孕。凭什么世上所有的好事都要被你占去?你儿女双全,夫妻感情甚笃。

“你一个乡野女子,哪里能和我比?你凭什么能过的那样自在?”楚雯华满眼愤恨的望着于望舒。

一个乡下的村姑,是以前的她最看不上的了。可就是这样一个女子,抢走了她所有的运气。

沐诀满心宠着这个乡野女子,连一向不喜欢她的老夫人都很喜欢于望舒。

她的的孩子没了,这个人却儿女双全。

她一生的好运都被这个人抢走了,而她最狼狈的模样却都落在这个人的眼里。

妒忌,不甘心……

她从小到大,都只有旁人羡慕妒忌她的份,她是第一次这样妒忌一个人。

“你只看着我如今过的好,又可曾想过我曾经历经了怎样的磨难?今日的一切是我该得的。我和沐诀之间你凭什么不甘心呢?因为你他差点丢了命,是我救了他。

“他重活了一次,一切都有新的开始。若是你不入宫,他回京之后依然会娶你,而我不会和他再有瓜葛。

“你憎恨也好,不甘心也罢,你过的不好,不是我和他造成的。我没想到你竟然会几次想害我的孩子,你的孩子死的无辜,难道我的孩子就不无辜了吗?”于望舒站了起来,她和楚雯华已经无话可说。

楚雯华却忽然拽住了她的袖子,“范氏那个贱人呢?她怎么样了?”

“疯了。”于望舒淡淡的说着。被打入冷宫后,范氏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很快便疯疯癫癫起来。

真疯也好,假疯也罢,这个人也掀不起什么大浪来了。

“我竟是瞎了眼,没看透她的阴谋。”楚雯华苦笑连连。范家败落之后,她才从送饭的小太监口中得知,罂粟膏是范家人弄出来的。

而当初害她孩子的人,自然是范氏。范家是想让她和云娇棠相争,好渔翁得利。

范家打的好算盘,还偏偏成了。她害死了云娇棠,而云家的反击,楚家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可笑的是争来斗去,谁都成了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