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粟王一向低调的过分,要真是忽然就做出这样高调的事来,倒是不太符合了粟王这个人的性子。

再说了,粟王又不是疯了。派人刺杀就派人刺杀,怎么还要用箭?用箭也罢了,何必还要自己军中的箭。

粟王又不是没有钱,若是早有谋划,那悄悄找工匠为他打造一些弓箭就是了。

何况,真要以暴露自己的方式动手,就要一击即中,不然岂不是等同于自杀?

“你就不怕粟王叔故意暴露自己,就是为了排除他的嫌疑?”凤绝尘反问道。

于望舒有些愣,这一点她还真没想到。也并非完全没可能,毕竟她看到箭的时候第一想到的就是粟王不会这么蠢。

可若是粟王就是要做了这个事,还要以此排除自己的嫌疑呢?

“我对粟王此人也不了解,还真不好说。”

“不管是谁做的,我就如他所愿。”凤绝尘笑起来。若不是粟王叔所为,必然是有人要祸水东引,让他的目光都集中到粟王叔的身上去。

他的目光从粟王叔身上移开了,自然有些人才好行动。

若真是粟王叔做的,他也可以慢慢的看看粟王叔是个什么意思,做这样的事有什么目的。

“把箭送去给粟王,让人觉得你是怀疑粟王,若不是粟王所为,粟王必然会彻查此人?”于望舒望着他。

“我在山里遇刺,还发现了刺客用的是粟王叔的箭,自然不能不找一找粟王叔。”凤绝尘揉了揉额头。“你再去睡一会儿吧!时辰还早呢!”

于望舒看看月亮,如今怕也不过是夜里二三点,刺客也找的好时辰。

一般人这个时辰都会睡的比较熟。好在宫里的侍卫是和寻常人不同的,即便有人睡觉,也会留了人守夜。何况本身就是保护宫中贵人的,自然也比寻常人警醒一些。

“不睡了,出了这样的事,我的心还悬着呢!哪里睡得着。”于望舒打了个哈欠。

刺客是收拾了一波了,可谁又能保证就这一波而已?以其担惊受怕的睡着,还不如就不睡了,等着天亮就下山。

凤绝尘往火堆里又添了些柴火,火燃烧的更旺了些。

山里露水很重,倒是真有些冷了。

于望舒低声叹息,这样没点安全感的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你今后最好还是不要出宫了,至少在宫里,还没人敢安排这样的刺杀,除非是打定了主意逼宫。”

“只怕要不要出宫,也不是我如今能决定的。正值多事之秋,也不能一直躲在深宫里。”凤绝尘苦笑,“如今地牛翻身,旱灾的,就差个水灾和瘟疫,朕可就要被当成是那戏曲里的帝王了。”

“水灾怕是防不住,南方秋雨纷纷的日子不远了。”于望舒无奈的说着。她在南方住过,自然清楚南方不比京城,夏秋时节南方多雨,遇到水灾也是很寻常的事。

不过是这水灾分大小罢了。有些水灾并不太严重的话,也就是损毁了农田,毁了些即将收获的粮食,倒是不太容易伤到百姓屋舍和人。

毕竟农天需要浇灌,自然都会挨着水源。而谁家也不会就住在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