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一直在房里守着,沈晏均跟潘玉良一个坐在椅子上一个坐在床上,谁也不说话,却也意外地和谐。

红衣是沈夫人的人,见此情景,不禁抿着唇在一旁笑着。

沈晏均看了眼红衣,“红衣,你去厨房端碗热面过来。”

红衣猜大少爷大概是饿了,连忙应了声是。

潘玉良听到沈晏均打发红衣,接着是开门又关门的声音,这才开口,“晏均哥哥,可是伤口裂了?”

沈晏均说了句,“大概吧。”不甚在意的样子。

又说,“母亲的这些个丫鬟别的都好,就是胆子大,爱盯着人瞧,我都被她瞧得烦了。”

潘玉良在盖头底下咯咯地笑,“原来晏均哥哥也有怕的东西。”

潘玉良盖着盖着看不到沈晏均的样子,只能听见他的声音。

“我也是人,怎么可能会没有怕的东西?”

潘玉良大概是真无聊了,这时候不禁居然跟沈晏均聊起天来,“那晏均哥哥最害怕的是什么?”

沈晏均轻笑,“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脑袋瓜里在想什么?你一定是想,要把我最害怕的东西套出来,日后好拿捏于我,是不是?我才不上当。”

潘玉良的确是打的这主意,见被他拆穿,不依的哼了一声,“不说就不说,我以后就知道了。”

沈晏均也顺着她的话说,“是啊,你以后就知道了。”

没多一会,红衣便捧了碗面进来,沈晏均接过,吩咐她道:“你去门口守着,别让人进来,我跟夫人都要吃点。”

红衣心想夫人盖着盖头呢,这怎么吃,但沈晏均都吩咐了,她便也没多管了。

等红衣出去关了门,沈晏均才把面往潘玉良那里放了放,“良儿,可要吃点。”

潘玉良的确是饿了,但这脑袋上的盖头碍着事呢,又觉得沈晏均是故意馋她,不满地说,“我这怎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