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均勾了勾唇角,将毛巾拿下,又细细地擦着她每一根手指,然后道。

“我教你。”

他那语气里分明不怀好意,可惜潘玉良一点也没听出来。

本着勤奋好学的精神,她还真的打起精神来准备好好学习一下怎么哄人了。

片刻功夫后潘玉良发才发现不对劲。

她死死地护住自己衣服,“你、、你今日不是已经要过了吗?”

沈晏均哼了一声,“你早上不也吃过饭了?”

潘玉良哼唧,“你最近怎么总爱青天白日的耍流氓。”

沈晏均搂着她忽然笑出声,潘玉良问,“你笑什么?”

沈晏均道,“想起一本书里写过的一个故事。”

潘玉良红着脸,巴不得他去讲故事,而不是在这里教她怎么哄人。

“哦,是怎么样的故事?”

沈晏均低头看了她一眼,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也没拆穿地道。

“从前有一户很穷的人家,夫妻二人穷得衣服都只能共穿一身了,却生了十几个孩子。当官的就纳闷了,既然这么穷,为何还要生这么多孩子?

于是他就跑去问:你们为何生这么多孩子?

那家的男人就道:因为太穷了,也没有别的事做,只能生孩子了。”

潘玉良愣了一会才明白他在讲什么,伸腿踹了他一脚。

“又说混话,哪里学来的这些。”

沈晏均心情甚好地故意在她身上乱啃着,一边啃一边道,“还学不学怎么哄我了。”

潘玉良只能一边躲着一边道,“不学了不学了,你太难哄了。”

沈晏均却道,“不学不成,别忘了我是你的夫君,是你的天,你不哄我哄谁?”

潘玉良刚要反驳就被沈晏均给堵住了嘴,“不许反驳,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说着他还哼了一声,“我还治不了你吗?”

潘玉良不服气地翻了个身,将他压在身下,“哼!不许这么跟我讲话!快道歉!”

沈晏均道,“要道歉也可以,你先哄哄我,哄高兴了我再跟你道歉。”

潘玉良一时间被他绕的有些晕,这两件事……怎么就扯在一块了。

不过,她想了想还是俯下身,先亲了一口。

“好嘛,是我不对,下次有谁再找上门来,我肯定不会给她好脸色。”

说完又亲了一口。

“不光不给她好脸色,还要凶她!”

潘玉良再次亲了一口,“不只凶她,还要把她赶出去!”

说完潘玉良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整个人趴在沈晏均身上,亲着他。

沈晏均脸上表情不难看出,他确定被哄好了,不过潘玉良看着他带笑的脸,已经忘了要他道歉的事了。

她跟啃骨头似的,觉得好玩,连连啃着他的唇。

然后道,“晏均哥哥,我们能这么一辈子吗?”

沈晏均搂着她的腰,将她压进自己的怀里,“我说能便是能的。”

潘玉良点点头,“我相信晏均哥哥。”

两人方才打闹的时候就已经把外衣给扯了,这会沈晏均直接搂着她拉开被子,“睡一会吧。”

他方才也是故意闹她的,也没想对她怎么样,虽然他心里是想的。

可到底还是顾及着她的身体,怕她吃不消。

潘玉良贴着他的胸口小声地说,“娘说想要个孙女。”

沈晏均闭着眼睛像哄小孩那样轻拍着她的肩,慢慢地道,“不急,未未还小,等他大一些再说。”

潘玉良嘀咕着,“可娘都已经跟我说了,我不忍心让她失望。”

沈晏均道,“那你就当是我忍心好了,这件事我说了算。”

这件事沈晏均还真私下里问过梁医生。

毕竟事关他的性福,什么她有身子的时候能不能同房,孩子生了多久后能同房,还有……他们最好再过多久再要孩子。

那些老一辈的传统,沈夫人把持着,沈晏均从来不会在面上说什么。

只是真有那做不得的事了,到了他这就万分不好说话了。

潘玉良跟沈晏庭都是在学堂里学的新派知识的,沈晏均跟他们路数不一样,他以前是在族里的私塾读的书。

起初发是为了了解潘玉良他才会去潘她的那些课本。

后来他发现他们学的东西相去甚远后,便有了些其他想法,他看似是关心潘玉良跟沈晏庭的学业,实际上想当于把他们学习的东西自己也学了一遍,他甚至会十分有耐心地询问她老师在课上都教了些什么。

他知道在他们的世界之外,还有另一个更文明的世界。

有些事他会由着沈夫人,由着府里的人,有些事却是说一不二。

他从梁医生那里得知,女人生完孩子,子宫需要休息,需要几年的时间才能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