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西平王萧城毅确确实实的成为了名副其实的辅政亲王,而且能够遏制他的人全部都不在朝廷之中,萧城毅除了在栽培自己的势力之外,对于朝政也有跃跃欲试的感觉,毕竟身在其位便要谋其事。他作为辅政亲王,为了树立自己的威信,也确实要做出几件真事來才行。

正巧,这时候正赶上国家秋税之时,几件事情就纳入了萧城毅考虑范围之内。

实际上,每到税收之时,无论是在什么地方总会有不少官员上折子來诉苦,折子上的内容无非是什么有些贫困之地,或者那段时间有水旱等天灾的,百姓缴纳不出税收,强行征税会增加百姓的负担之类的。有很多确实属实,但是有一些却是过分地夸大了事实,孰真孰假,户部的人基本都能知晓,也能够顺利的做出应对。

但是萧城毅为了能够树立自己的威信,这一次便打算在税收这个方面好好的露一手。为了这件事,他还真的是仔仔细细考虑了几个方案,并且和手下的人都商议过,觉得行得通的时候,他便打算在朝堂上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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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萧文禹病后,沈鸿彬又不在,上朝一般由右丞相许恒主持,但是最近西平王获权,他便也以朝堂之主自居。朝廷之中也有不少见风使舵的人,对于西平王有些僭越的行为,也就或多或少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萧城毅是皇帝的叔叔,也是认证的辅政亲王,沒人会愿意去触这个眉头。

许恒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并不乐观,所以,虽然他对萧城毅的行为非常愤慨,但目前也只能把苦闷往肚子里咽……

一日,段霖晖上朝的时候,正巧遇上了右丞相许恒。对于许恒,段霖晖还是十分敬重的,先行向许恒行了一礼。

许恒见段霖晖向自己打招呼,便随和的笑道:“段大人无需多礼。”近日,段霖晖起复兵部侍郎的消息他都清楚,便顺着问道:“段大人近日在兵部可好,你是大理寺出身,这兵部与大理寺的事务并沒有什么相同之处,可否遇到什么问題,”

段霖晖笑着回答:“入朝为官,在哪个部门哪个职位,对于霖晖來说都是一样的,多谢丞相大人关心。”

许恒抚了抚自己的胡子,微微有些感叹:“你的能力,我是知晓的,看來也无需太过担心,只是,最近我听到了一些传闻,对你來说,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段霖晖神情一动,但面上却依旧是和淡的笑容:“我知道,无非是说我攀附西平王,才获得兵部侍郎的职位的。”

见段霖晖这般坦率,许恒便知道自己并沒有看错人,他点头道:“我知道我不会看错人。你不是那种谄媚之人,那么其余的事情我就不多问了,而且也沒有那个必要。”

许恒的信任让段霖晖感受到了一种莫大的鼓舞,他正要表示感谢,许恒却突然疑惑的朝自己问道:“对了,近日我得到了一些消息,据说西平王似乎有整顿税收的打算,你可有听闻什么消息,”

段霖晖点了点头,嘴角却划过一丝冷笑:“我听是听说过,只是西平王未免有些太急于求成了吧。他刚刚坐实辅政亲王的权力,的确是要做些事來树立自己的威信,但是这一次他的目标定的实在是大了点吧,基本上是超出他能力之外的。”

许恒很赞同段霖晖的看法:“的确,税收关系到国之根本,这么多年來,虽然有过改变,但并不曾动过根本。”作为朝中百官之首,许恒不由对此感到担忧:“若是西平王想要对税收动手,要是他做的好也就罢了,一旦有什么差池,后果可是非常严重的。”

知道许恒是怕萧城毅的做法会动摇民生,段霖晖便安慰道:“其实丞相大人无需这么担心。西平王手下也有不少能忍,即便他的方案并不算完美,但是却也不至于那么糟,再者若他的方案睁得行不通,那么在引发骚乱之前,先撤销就好了,我们就看看他能折腾到什么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