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一开始,萧楚延便快速展开了攻击阵型,萧奕洵刚刚搭建好营寨,准备前往临洮城,若是给萧奕洵喘息的机会,他们凭借营寨來阻挡自己,战斗恐怕就不那么容易结束了。

看着眼前整整齐齐的营房,萧楚延有些苦笑,原本是自己最强的堡垒,如今却堪堪成为了萧奕洵手中的武器,不过这也无妨。军营,不过是一个屏障而已,在绝对的实力差之下,一切都是空言。

沈牧与李正松原本都以为,一旦萧楚延发动攻势,以己身的实力,必定能驶入破竹,可是事实的情况却并不像他们想象的那般容易。

萧奕洵根据萧楚延展开的攻击阵型,立刻展开了防御,前军用厚重的盾牌挡住西北军队的第一轮冲击,后方则由弓箭手不断射出密集的剑雨,削弱西北军队的攻势。同时,军队不断地向后移动,准备一切军营抗击西北军队。

一时之间,他们竟然沒有占到一点的便宜,这让李正松颇为不解。他本不是先锋官,但是看着这胶着的情况,李正松霸气浑然,高声道:“怎么搞得,局面一直打不开,看來要我亲自出手了。”说着,便要提戟冲杀上去。沈牧眼见着李正松要冲过去,赶忙驾马拦在他的前面,低声喝到:“你发什么疯。前面现在是密集的箭雨,你现在冲过去,是要做活靶子么,”

沈牧快速地看向前方正中央对峙处,盾牌作为前兵,异常顽固,先锋军拼战多时,也只能缓慢的前行。反观萧奕洵的军队,前方后退缓慢,却为后方赢得了时间,最末尾,已经有人进入了军营之内,准备乘势反击。

萧楚延与萧奕洵依旧在军中冷静的指挥。

沈牧看着两人,又盯着萧奕洵看了看,突然道:“我明白了。”

“什么你明白了,”李正松不知道沈牧在说什么。

沈牧解释道:“我们把豫昭王想的太简单了。”他摇摇头:“我们过度高估了自己的实力。诚然,军队的总体实力,我们始终是占上风的。但是,我们却轻视了一个人……”沈牧的眼光死死盯住对面阵营中那个锦衣银甲的男子,目光深沉。

李正松顺着他的眼光看去,道:“你是说豫昭王,”

沈牧点点头:“王爷的排兵布阵的实力我们非常清楚,当世数一数二。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才忽视了豫昭王的实力。”沈牧蹙了蹙眉,道:“一直以來,我们都以为豫昭王行军打仗,都是靠谋略取胜。实则不然,双方交战,无论谋略再出众,最终还是要走上战场一决胜负。豫昭王谋略天下无双,已是公认,因此,我们往往会忽视他行军布阵的这一方面。他谋略超群,并不意味着他临阵指挥就弱。”沈牧苦笑一声:“也是,公认青年一代行军第一人,临阵指挥的能力怎么会弱,”今日看见豫昭王的指挥,只怕并不逊色王爷多少。

沈牧终于用着一种敬佩的目光看向萧奕洵。

他如今才终于明白,为何连萧楚延自己都曾说,豫昭用兵,几胜龙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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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萧奕洵的指挥出色,再加上,与萧楚延相识这么久,萧楚延的行军习惯,他也知道的一清二楚,萧楚延行军几乎无懈可击,只可惜,一旦他摆出攻击阵型,左翼那一块,总是会有漏洞出现。这个问題,当初萧楚延也同自己探讨过。但是排兵布阵,不可能存在毫无弱点、完美无缺的阵型,瑕疵的存在立刻下达无可避免。所以,萧奕洵便把较多的兵力集中在萧楚延的左侧。

很快,萧楚延便发现了萧奕洵的重点所在,他的眼神划过萧奕洵,突然微微笑了起來:三哥,左翼是我攻击阵型的薄弱所在,这个弱点,我恐怕比你知道的更清楚吧。

萧楚延目光猛地一变,喝到,对后面军旗手,嘱咐了一般,指令立刻下达。

原本猛攻前方的中军,后面不知何时多出來了一股军队,开始向左翼增援。

萧奕洵一看,转瞬之间,萧楚延的左翼一下子从薄弱的环节,成为中坚的力量。

而带兵冲击左翼的朱亮此时也发现了不对经。

靖渊王到底是靖渊王,能够转瞬之间由弱变强。即便萧奕洵指挥能力能与之比肩,但是军队的实力差却永远不可忽视,朱亮很清楚,自己绝对撑不了太久,再过不久,他们便会在靖渊王猛烈的攻势之下,全线溃败。

纵使是萧奕洵,也不能扭转这劣势的局面。

可就在这时,萧楚延的军队左翼却突然出现了一片混乱,中间不少的人和马匹都不知为何突然跌倒在地。这个情况连萧楚延也不由有些惊讶,目光微微一变,问道:“怎么回事,”

而后混乱之中,有人高呼:“这里有埋伏,有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