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在函谷关,诛灭刺客之后,漆若凌曾说要送自己一份礼物,起初,秦煦卿还并不认同漆若凌的这个方法。不过,在今天,看到了西平王如此“死皮赖脸”的行为之下,秦煦卿终于肯定了两件事情。

第一件事,西平王是一个流氓。

第二件事,对付流氓得用流氓的方法。

所以他毫不犹豫地拿出了当初漆若凌送给自己的这份“礼物”。漆若凌心机颇深,而且思虑极远,虽然远在云殊,他也十分洞悉大靖朝廷内部的事情,也知道靖朝有哪些人并不希望这次联姻成功完成。

西平王自然是不希望的。所以,无论那晚的刺客中是否真的有西平王的人参与,只要他漆若凌说有,那就是有。而这块腰牌就是最好的证据。

萧城毅眉心猛地一跳,他自己让温子墨安排的事情他很清楚,绝对不会有什么证据留下來,这个腰牌一定是秦煦卿伪造的,來陷害自己的,萧城毅终于忍不住站了起來,怒视秦煦卿,狠声道:“秦煦卿,你武功这么高,偷我王府的一块腰牌实在是太简单了,在诬告本王之前,你也该想一个周全的计划才是。”

“王爷,我想你弄错了吧。”秦煦卿也不动怒,也不慌张,只是淡淡道:“刚刚本侯也说过了,这个腰牌不是我找到的,是云殊帝国的五皇子漆若凌找到给本侯的。要说诬陷,王爷也该说是漆若凌诬陷了你。本侯可是一直相信王爷的,不然不会为王爷一直掩藏这个秘密直到今天的。所以,王爷如果真的要怪罪别人,也该去找云殊帝国,是他们诬陷了你,而并非本侯。”

“你……”萧城毅一手指着秦煦卿,却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來。

这个秦煦卿实在是太可恶,云殊不比若伊离漠等国,他怎么可能会亲自去问罪漆若凌。

见萧城毅欲言又止的样子,秦煦卿心中冷笑。漆若凌心狠手辣,城府极深,云殊皇室的斗争向來激烈,漆若凌短短几年的时间,就在复杂的皇室斗争之中脱颖而出,诛兄弑亲,控制云殊帝君,掌控帝都凌天大权,这样的的手段与心机绝对不是苦谋多年却依旧不能获得大权的萧城毅所能比的。

漆若凌布下的局,设下的陷阱,想要去诬陷一个人,也绝非是萧城毅能轻易解开的。

今天出现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主审的三个人几乎都要抓狂了。徐万庭的事情也就算了,途中又冒出來一个镇南王世子的事情。好了,现在连当初崇徽公主遇袭的事情也一并算到了西平王的头上,这可是一件比一件严重啊。

如果西平王真的派人前去追杀崇徽公主,那可就是破坏靖朝与云殊的联姻,搞不好会让两国交战的。这可是死罪啊。

秦煦卿目光咄咄逼人,一字一句的问道:“王爷,本侯想要问问你,为什么要派人去刺杀崇徽公主,你就这么不想我朝与云殊联姻吗,你可知道,这可是谋国的大罪啊。”

“你胡说。”萧城毅猛地站了起來,他万万沒有想到秦煦卿的手里还有这样一张牌,一直藏着,不肯动用,直到今天才拿出來,就是为了给自己最致命的一刀。今天这么多事情直指自己,就算他能一一辩解,却终归摆脱不了关系,而秦煦卿拿出的最后这一项证据却如此确凿,让他无法辩驳。

只是让萧城毅苦笑的事,其他的事情都是他做的,他可以不承认。可是最后这一件事情摆明了是秦煦卿或者是漆若凌诬陷自己,但他却沒有办法否认。因为就算真去与漆若凌求证,只怕得到的结果还会是一样的,说不定还真的要开罪云殊了。

眼看堂中形势一触即发,萧奕洵忽而看向了站在一旁的韩西月一眼,对他点点头。韩西月领会了萧奕洵的意思,悄悄走出了大堂。

萧城毅气的眼睛发红,他怒火中烧,对着秦煦卿吼道:“不可能会有证据。秦煦卿,你怎么敢诬陷我,”

此话一出,有不少人的眼中都露出了讶异的神情,萧奕洵很快便追问:“不可能会有证据,二皇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好像你当时就在场一样,还是说你确定那晚的杀手不会遗留下任何的证据么,”

萧城毅自知失言,立刻便闭了口,不再说话。

可是萧奕洵却并不打算就此罢手,他冷笑着,向前迈了两步,距离萧城毅已经不到一丈了,萧城毅几乎都能感觉到萧奕洵身上那巨大的愤怒与杀意,萧奕洵缓缓开口:“二皇叔,今天你已经说的够多的了,也狡辩的够多的了。前面的事情,就算你能说得过去,那么最后这个腰牌呢,你还能再解释么,。事情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现在,你还需要我说么,你谋害父皇,又导致辽东将士伤亡惨重,还意图破坏靖朝与云殊的联姻,这三件事情件件都是大逆叛国之罪,你该认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