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襄错愕地看着齐大夫,连话都不能连续地说:“你……你刚刚说,说荣苏,他……他是姑娘,”

齐大夫不知道元襄为何是这样惊讶的表情,不解道:“是啊,确实是一位姑娘啊,元公子,你怎么了,”

“不可能。”元襄干笑了一声,对齐大夫道:“荣苏或许是长得清秀了一些,可是他确实是个男儿身,齐大夫,你看错了。”

齐大夫认真道:“看人或许老朽会看错,可是这把脉却是不会错的。男子的脉象一般比较宽大有力,女子就相对细弱一点了,但是如果说是男子久病,身体虚弱,脉象细弱一点也不无可能。但男子阳用有余,故脉象常大于左,女子阴用有余,故脉象常大于右。这位姑娘明显脉象大于右,而且,她的脉象往來流利,应指圆滑,如珠滚玉盘之状。是明显的滑脉,应该是女子月事的时间,因而这几日她的身子才会比较虚弱。”

元襄重重的怔住,依然不敢相信,他又愣愣问了一遍:“齐大夫,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齐大夫捻了捻胡须,骄傲道:“老朽当医生少说也有四十年了,这点难道还分不出來吗,”

元襄的心脏瞬间停止跳动,时间也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

他转过头呆呆地看着坐在另一边的荣苏,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荣苏身着浅墨色的衣衫,容色有些憔悴,那张银色的面具遮住了那触目惊心的伤痕。如果,沒有那张面具,沒有那些伤痕,荣苏却是清秀甚至是柔美的。忽然想起刚刚荣苏奋不顾身的冲出去救了那个年幼的孩子,眼神与笑容温柔的就如泉水一般,如今细想,那倒真像一位女子对孩子的喜爱。

心中无比震惊,元襄愣了很久,也无法回过神來,荣苏……荣苏……你,你竟然是一位女子,。

荣苏见元襄许久还沒回來,便朝那边看了看,问了一声:“元襄,还沒好么,”

元襄如梦初醒,急急应了一声,而后对齐大夫正色道:“大夫,这件事情你就当你不知道,待会在荣苏的面前也不要说,知道么,”

齐大夫不明所以,但是既然是元襄的嘱咐他也就遵循了。

元襄先帮荣苏抓了三副药,让人送到连府,而后关切地问荣苏:“你现在可有好一些,需要回府休息么,”

沒有觉察出元襄声音中过分的柔和与关怀,荣苏笑道:“哪就有那么精贵了,再说,你我也是刚刚出门,哪有这么快就回去的道理,今夜十五,且柔全城庆贺,你我怎能圈守在府中,”

元襄看着荣苏,只停顿了一会儿,便微笑道:“好,既然你想转一转,我就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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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夜,合家团圆,整个且柔城都浸润在喜悦之中,盛大只逊于元日春节,富贵人家装饰台榭,不少公子客官都争相争占酒楼赏月饮酒。弦重鼎沸,笙芋之声,连绵不断,宛如云外。玉露生凉,丹桂香飘,银蟾光满。

王孙公子,自然登高楼,饮美酒,赏明月。而寻常百姓也大多会在家中摆好家宴,团聚一家老小,共酬佳节。

元月入白玉,高高的悬在黑色的夜幕之中,明亮皎洁的让周围的星都黯然失色。

“今日中秋之夜,元府应当也在家中办好家宴,你身为长子,能够不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