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霁云拉着萧奕洵风一样的离开了别院,秦婉词还没有回过神来。

他走了……他离开了,还没看见自己,他就走了……

秦婉词怔怔地推开了本应该是由萧奕洵推开的屋子,出神的走到庭院中,看日光洒满院落。

那么现在呢?自己应该怎么办呢?

目光落在了那棵杏花树下,那是她曾为萧奕洵舞剑的那棵杏花树,也是萧奕洵独自一人饮酒伤怀的地方。心里积淀着慢慢地悲伤,这一刻越来越浓烈。

她回头看了看那扇刚刚阻隔了自己和萧奕洵的大门,忽然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无奈地笑道:“秦婉词,你是不是傻呀!”

眸光一亮,她飞快的跑了起来,追向萧奕洵刚刚离开的放心,扬起几片落叶在身后慢慢飘下。

她要去找他!

没有关系,奕洵,你没有找到我,我去找你,你等我!

此前她从不知他是这样悲痛欲绝,不知道自己的死亡,给了他那么巨大的伤痛,几近肝肠寸断。若是知道,她不会去什么离漠,她也早就会与他相见。她真傻,失去了自己,也失去了母亲,连薇薇也远嫁了,她怎么还能不回去?她怎么还能让他独自一人去面临哪些艰难险阻呢?她是他的妻子,她怎么能不在他最需要自己的时候陪伴在他的身边?

秦婉词疯了一般抽动马鞭,在快到黄昏的时候赶到了长安城,然后快速的向豫昭王府赶去,豫昭王府在内城北,她自金光门进去要经过集市与镇南王府才能到豫昭王府。

既然已经决定回到豫昭王府,秦婉词也就打算顺便去镇南王府看看,虽说自己的父王母妃都在两广,但是自哥哥的孩子出生之后,嫂嫂和哥哥一直都是住在长安的。自己的“死”一定让萧瑜瑾很内疚,今天也该先向哥哥请个罪才是。

秦婉词一折熟悉的路来到了镇南王府,可到了镇南王府原来的位置,却没有发现王府,而是变成了三个府邸。她一怔,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再绕了一圈,发现自己没有走错,这里本来就应该是镇南王府的位置。

她的心一凉,见原本该是镇南王府的地方,怎么就突然变成了李府,郭府和刘府。正中央的李府有人正在门口扫着地,秦婉词不由走了上去。

那府中扫地的看有一女子上前,见她衣着不错,想来也该非富即贵,便主动问道:“姑娘可有何事?”

秦婉词双手紧握,咬着牙,低声问:“镇南王府呢?这里原本不是镇南王府么?”

“镇南王府?”那家仆一愣,随后便答:“已经没有镇南王府啦。”

“什么叫没有镇南王府了?!”秦婉词陡然提高了声音,吓了那家仆一跳,那家仆陡生疑心,看了她两眼,怀疑道:“姑娘你是什么人?”

秦婉词惊觉自己的反应太大,忙平静下来,给了那家仆一小锭银子,方才柔声道:“我从两广而来,家兄与镇南王世子是世交,特意让我来看看他。按着方位应该是这不错,怎么找到了地方,便成了李府,所以有些奇怪。”

那家仆见秦婉词出手大方,也晓得她确实有什么身份,态度也好起来了,便回答道:“姑娘可是来晚了,这儿啊,原本是镇南王府,可是两年之前就已经不是了,而且,现在也没有镇南王世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