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贺总管!”周奉叹了口气淡淡应道,“兹事体大,没有王爷的许可,我们焉敢乱讲乱传?老朽与小女保证,绝不会将今夜的情况泄露半个字出去。”

“那就好!”贺谦伸手,“周公请!害你们白跑一趟,又枯坐了许久,招待不周贺某深感惭愧,只能代王爷请周公看在往日交情的份上,多多海涵了!”

“好说!”周奉拱手作别,“总管就送到这里吧,府中诸事还在等着贺总管处理呢,老朽与小女告辞!”

贺谦点了点头,“周公、大小姐慢走,恕在下就不远送了!”

两厢不再赘言,周奉与竺紫琴转身朝府门处走去,谁知没走几步,便忽听得身后传来人声,人声惶急,是在寻着贺谦而来。

“贺总管,贺总管!郡马爷找到了,他……”

周奉与竺紫琴停下脚步,彼此相视一眼后,禁不住又回身静待下文。

“郡马爷怎么了?”贺谦责怪地盯向前来寻他的下人,早不早迟不迟的,偏是周家父女将欲离开王府之时,郡马爷给找到了,今夜这对父女听来看去的秘密怕是又要多添一桩。

“奴才,奴才们在后花园的几度亭发现郡马爷正,正在与娘娘屋里的一个丫头……”来人不仅气喘吁吁,还回禀得吞吞吐吐。

“什么?与丫头?私会?还是……”贺谦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两,两人都是赤身**,贺总管!”来人将头垂得低低的,想是极为难堪,也实在难出口‘野合’二字,“奴才们不知该如何处理此事,故特地前来请总管拿个主意,恰逢姚夫人刚刚过世,王爷心情甚是糟糕之际,这会儿子再向王爷禀报郡马爷合适吗?”

“糊涂东西!”贺谦心头暗咒,本来身为郡马爷若是一时兴起,临幸了某个丫鬟,搁在平日也算不得什么,然千不该万不该,他不该偏在姚氏垂危,王爷与郡主皆守在姚氏屋里时,还跑去和个丫鬟在后花园鬼混,且最糟糕的是,龚明兴到底哪根筋搭错了,居然敢动王妃屋里的人。

龚明兴啊龚明兴,你自找死路任谁也救不了你!贺谦心知肚明,龚明兴的错是根本兜不住的,过不了今夜郡马爷的寡廉鲜耻就会传遍整个王府,但前来通报的下人说得也没错,现在还真不是同王爷提及此事的时机。

“郡马爷人呢?”贺谦寻思了片刻后追问道。

“已经被奴才们强行送回屋里去了,那丫头一个劲儿哭哭啼啼,问什么都不说,奴才只得叫人先将她看押起来,等总管问话!”

“唔,知道了!”贺谦回脸望了望周奉、竺紫琴他们,一顿足道,“走吧,我去王爷那里还有别的急务要办,郡马爷的问题就暂时压一压吧,你们几个,分别将郡马爷和丫头都给看好了,谁也不许外传几度亭里看到的情形,若有谁敢说走了嘴,立时杖毙绝不姑息!”

“是,奴才们明白!”

“哼!”贺谦一边冷哼,一边脚下不停地赶往平梁王处,他嘴上虽说得狠厉,于今却也只能寄望一场丧事的忙碌,让谣言没那么快传入王爷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