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延宏连带着受责,尴尬之余忙向周奉匆匆告辞,也离开了会客堂,屋内剩下贺兰遥及周奉与竺紫琴后,贺兰遥方缓了脸色,淡淡道,“走吧,周公,本王送你们一段。”

“都是老相熟了,王爷何必客气?”周奉想推辞,“王府事忙,王爷就别为老朽与小女费心了。”

贺兰遥没答话,自行走出了会客堂,等周奉跟出来后,他才道,“其实本王是想与大小姐说几句话,周公可否先行?”

周奉见此只好一揖,快步走远去,竺紫琴平静地注视着周奉的身影,与贺兰遥保持着身后半步的距离,“王爷……”

“走吧,边走边聊。”贺兰遥也不看竺紫琴,慢慢地向前而行,“你说有人请你义兄查案,可是当真?”

“是,王爷!”

“究竟谁是东主,能告诉本王吗?”

“行有行规,义兄不肯透露。”

“若本王将他抓起来,逼他吐露呢?”

竺紫琴轻轻笑了,“抓起来逼问就能听到实话吗,王爷?何况便是肯说出实话,王爷又想怎么样呢,禁止他查下去,将我兄妹驱逐出平梁?那王爷现在就可以办到。”

贺兰遥停下脚步,审视地盯着竺紫琴,“案凶潜藏在平梁,他究竟有几分把握,还是胡乱地无端猜测?”

“从现有的所搜集的资料看,他说有七八分的把握能在平梁缉捕到案凶吧。”

“现有资料?你们到底掌握了多少实情?”

“义兄仔细研究过作案手法作案方式,当年行凶之人并非盗匪惯犯,而是为故意掩人耳目才做出的匪盗入侵假象。”

“所以呢?”

“所以犯案之人会藏于某处,像寻常人一样继续生活,或者过着和犯案之前一样的生活。”

贺兰遥不再问,转身又走了好长一段路,终于道,“还是那句话,你们有任何线索必须向本王报备,给你们半个月时间,期限一到,就别怪本王当他是虚张声势故弄玄虚,要拿他个骗诈的罪名,你们可是想离开平梁都走不了了!”

“半个月?绰绰有余!”竺紫琴笑道,“紫琴代义兄谢王爷宽宏!”

“先别急着谢本王!”贺兰遥冷冷地接着道,“本王的手段你根本还不曾见识,如果你们仅是想靠着耍点小聪明意图蒙混过关,那本王定会让你们尝尽生不如死的滋味,另外,从明儿始,本王会让余宗北余大人派人留意你义兄的行踪。”

“这……王爷信不过我们,紫琴能理解,可派人盯梢岂不是已将我们当成是疑犯,此条件请恕紫琴难以接受。”

“谈不上寸步不离如影随形,但你义兄大致的活动本王必须要掌握,在平梁条件向来是由本王说了算,你们接受也罢,不接受也罢,都没有选择余地,因为只要本王想,就可以让你们立即从本王面前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