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怪了!”凤墨此时终于露出浅浅的一抹笑容,“据在下得来的可靠消息,那位许总管在王妃至平梁后也离开了薛府,且有人还见过他在平梁出现,难道此人真的跟许观主毫无关系吗?”

许瀚星叹了口气,“凤公子不信我吗?因为在下姓许,又久居平梁,就一定是国公府总管吗?若在下是,岂不早就向王妃娘娘谋个差事去了,何至于要如此辛苦地每日奔波生意?”

“只是……”凤墨蹙眉,“好像太多巧合了?”

“咳,凤老弟,你的消息会不会有误?”易洪好不容易插上了话,“我与许观主也是相识多年,从未听说他跟王府有什么关系啊?”

“就是,易捕头可以为在下作证,在下于平梁做过不少生意,却没有一桩和王府相关,对吧易捕头?”

易洪连连颔首,“莫不是还另有同姓又恰巧来了平梁之人?”

“也许吧……”凤墨故作沉思状,“我真的弄错人了?”

“敢问……”许瀚星沉声道,“不管凤公子要找的人是谁,凤公子如此辛苦地查询此人又因何故呢?”

“为了多年前的一桩案子,我想此人或许是知情者,所以才会放弃国公府总管这等大好差事,不知了踪迹。”

“抱歉了凤公子!”许瀚星放下茶盏,挤出笑容,“在下真的一无所知,凤公子若掌握了此人的真名实姓,再请易捕头帮忙,大概会更容易找出此人。”

“时隔太久,当年的人都只称他为许总管,能叫出他真名实姓的人少之又少,且国公和国公夫人已逝,薛府后辈中无人听说过此人,故追查起来才颇有难度。”

“原来如此!”许瀚星神情明显放松,他掸了掸衣衫道,“凤公子是为查案,在下不会因之责怪凤公子,不过平梁许姓之人何其之多,凤公子要寻符合条件的人,可谓大海捞针呐!”

“线索已经追查到了平梁,我不会轻易放弃!”凤墨跟着放下茶盏,“叨扰许观主之处,请许观主见谅,只是在下若仍有疑问,很可能会再来叨扰,许观主不会将我拒之门外吧?”

“凤老弟?”易洪听得心下一沉,暗道凤墨也太不知见好就收,本来就无凭无据的猜测,还要一而再再而三地烦扰别人,幸好许瀚星不予计较,若计较起来,告凤墨一个扰民也是情理之中。

“无妨,凤公子是梅元观的座上宾,如有疑惑,在下欢迎凤公子随时登门。”许瀚星说得谦逊客套之极,暗地里却已将凤墨恨得咬牙切齿,他开始怀疑,凤墨突然到访,莫不是大哥的失踪,跟凤墨有关?

只是偏偏,凤墨此行一来,彻底断了他报官的可能性,因为他刚才已说自己的大哥在京城附近,且易洪也听得清清楚楚,若再行去府衙申报许寒林的失踪,岂不是此地无银?

本来许瀚星一直是在犹豫不决,现在倒好,凤墨逼得他唯有靠自己来寻找大哥的踪迹了,想想许瀚星就是一阵郁闷,而烦恼还不仅仅于此,从凤墨的言谈中,对方似乎盯上了他,这将使他接下来的动作,必须得更加小心谨慎,避人耳目。

烦上添烦,许瀚星尽了最大努力不露一丝痕迹,凤墨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不慌不忙起身告辞道,“那在下就先行谢过许观主了,噢,对了,关于那位许管家的事儿还望观主不要向任何人提起,倘使观主想了什么或遇到年纪气度大致吻合,又姓许的人,万请观主向在下和易捕头知会一声,行吗?”

许瀚星忙不迭跟着站起,“放心,二位提及之事,在下绝不会向第四人吐露半个字,至于凤公子让在下留意的人,在下只能说尽力而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