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个月白色缎地牡丹图案靠背绣得真好,少奶奶可是从那画绢坊买的?”一个坐在软榻上的妇人的目光在那靠背上竟像是粘连住了,挪不开。

如锦起身,走到妇人跟前,把那靠背拿起来,说道:“画绢坊的东西贵得很,我身边的私房钱不多,哪里有那么多银子去买。”

妇人的话引起了另一个坐在软榻上的妇人的注意。

另一个妇人也抱起了一个靠背说道:“是少奶奶亲自绣的吗?绣得真好,哪怕是外头绣坊里头的绣娘也没有这么好的针脚。”

那妇人的目光从靠背上挪到如锦身上,却眼尖的看到如锦腰上挂着一个精致的香囊,香囊大体是金黄色,又绣着鱼和牡丹的huā样。香囊下面是流苏,看起来格外的引人注目。

“少奶奶身上佩戴的香囊也是自己做的吗?”那妇人羡慕的说道。

如锦把香囊抬起来,说道:“是啊,府上基本上都是三太太打理,我平日里也就陪着老太太说说话,实在是无聊,便绣了一些物件。”

“哦,对了,尔珠,去把我准备的礼物拿出来!”如锦仿佛是才想到一般,说道。

尔珠赶紧进了里屋,出来的时候,双手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面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各式各样的荷包。

如锦拿起一个荷包说道:“老太太说每年族里头的人来府上都会送些礼物,我也就这么一点心意,可别瞧不起我。”

这些荷包个个绣得精致,虽不说全都是如锦绣的,可都是如锦、杨妈妈、尔珠、尔英绣的。

手法不同,有苏绣、蜀绣、湘绣。

但每一种几乎可以说是最完美的绣法。

尔珠把托盘放到桌子上,妇人们便围过来,一个个的拿起荷包仔细的瞧了起来“好精致的荷包,恐怕连京城里新冒出头的画绢坊也做不出这样的荷包吧!”

“咦,我想起来了,上一年咱们从理国公府得到的荷包不就跟这些差不多吗?我当时还以为理国公府请了一个了不得的绣娘,没想到竟是出自少奶奶之手。”

虽说理国公府这块牌子被拿了下来,不过苏家的族人却依旧喜欢称苏府为理国公府。

听到又人说起上一年的荷包,终于有更多的人想起来。

“我家小女儿喜欢得紧,才拿回去就被小女儿抢了去。没想到今日又得了这么一个荷包!”一个妇人激动地说道。

如锦谦虚的说道:“大都是我身边伺候的丫鬟和妈妈绣的,那些个绣得不太好的,才是我绣的。”

“哪里绣得不好,我瞧着这些荷包绣得都很好,少奶奶,您只怎么练出来的,咱们这些太太又不靠卖绣品赚银子,女红活儿不算差,却也绝对没有这么好!”

如锦呵呵的说道:“夫君素来喜欢精致的小物件。”

她的目光闪烁,不过也没有说谎,上辈子她却是是为了讨好苏彦宁才努力的学习刺绣。

不过如锦这幅样子在众位妇人眼中,却是害羞。

“宁哥儿好福气,竟娶了这么一个贤惠的妻子!外头的人都以为老太太是糊涂了,竟让宁哥儿娶了一个门不当户不对的媳妇回来,却未曾想过,老太太的眼光才是最长远的。反正咱们苏家家大业大,也用不着靠娘家锦上添huā,府里头娶个贤惠的媳妇放着,比什么都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