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里最幸福的事, 便是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 你喜欢我时,我刚好也喜欢你。

唐笑和陆妍娇两人醉的不像样子, 苏昙先把他们两个赶到了二楼的客房里。两人一挨床铺,就直接睡死过去,看样子不到第二天是醒不过来了。

苏昙给他们调好空调的温度,又搭了层薄被,缓缓关上门后转身离开。

陆忍冬还坐在楼下喝酒。他撑着下巴, 远远的看着苏昙, 眼中带着微醺的醉意。苏昙倒了杯醒酒汤,递给陆忍冬:“喝点吧, 不然明天头会疼的。”

陆忍冬伸手接过,却没有喝下,他说:“我没醉呢。”

好像每个醉鬼最喜欢说的都是这句话,苏昙嗅着陆忍冬身上淡薄的酒气, 在他身边坐下:“真没醉?”

陆忍冬摇头。

苏昙伸出手指:“这是几?”

陆忍冬说:“三。”

苏昙说:“这是……唔!”话语还未出口, 一个火热的吻便突然而至。陆忍冬的唇上也带着淡淡的酒味,但这气息并不让人讨厌, 苏昙的脑袋眩晕起来, 虽是滴酒未沾, 却有种跟着醉了的错觉。

一吻结束, 陆忍冬用鼻尖蹭了蹭苏昙的脸颊, 他小声道:“昙昙……”

苏昙说:“嗯?”

陆忍冬道:“你好甜……”

苏昙脸颊开始发烫, 醉了的陆忍冬比平日里多了分慵懒的味道, 他的手指按在苏昙的嘴唇上,继续说:“还想再尝一次……”

苏昙咬了一口陆忍冬的大拇指:“别闹了,快去洗澡睡觉了,都这么晚了。”

陆忍冬说:“我不想睡。”

苏昙蹙眉:“那你想干什么?”

陆忍冬听到这句话突然笑了起来,他缓声回答:“傻姑娘,当然是你呀。”

苏昙愣住了。

陆忍冬没等苏昙反应过来,站起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说去洗澡。等到厕所里面水声响起时,苏昙才想明白陆忍冬刚才的话是个什么意思——这家伙居然又在给她讲荤笑话。

这次庆祝,宾主尽欢。唯一美中不足,便是第二天宿醉的头疼。

家里三个人都废了,陆忍冬其实也喝了不少,虽然反应没有那两个那么大,但脸色看起来也不大好。

苏昙负起了照顾醉鬼的责任,熬了不少醒酒汤,又亲手做了清淡的午饭。

唐笑和陆妍娇奄奄一息的趴在桌子上,用生无可恋的表情喝着粥。陆忍冬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眼睛半闭着。

“不喝了,不喝了。”陆妍娇要死不活,“再喝我就是蠢蛋。”

唐笑脸色特别难看:“对,不喝了……”

苏昙听的哭笑不得,若是不知道的人看了他们两个,估计还以为是被人劝着喝酒了。谁知道这两人昨天喝着红酒划拳,还嫌弃红酒不带劲非要陆忍冬拿白酒过来。陆忍冬当时以为他们喝不了多少,于是开了瓶茅台,结果最后他们解决掉了一瓶,直接醉的不省人事。

苏昙是滴酒不沾的,也没人劝她喝,她成了家里唯一的幸存者。

缓了小半天儿醉鬼们才勉强缓过来,陆忍冬也不敢这样的状态开车,最后还是叫了出租,让司机把两人送回学校。

“你还记得昨天说的话么?”苏昙看着喝粥的陆忍冬,好奇的问了一句。

陆忍冬说:“记得啊。”

苏昙说:“真的?”

陆忍冬点头,语气里带着笑意:“你昨天不是还问我要干什么么……”

苏昙瞪眼睛:“你还好意思说!”

陆忍冬道:“好好好,我错了。”他抱住苏昙,哼哼着,“脑袋还疼,昙昙你给我揉揉。”

苏昙慢慢的揉着陆忍冬的太阳穴。两人间的气氛一时间格外的温馨。

时光继续往前。

十一月时,落下了初雪,算是彻底的入了冬。

陆忍冬某天突然亲自下厨,给苏昙做了一顿大餐,然后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姑娘,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么?”

苏昙正在啃排骨,腮帮子鼓鼓的,她艰难的把肉吞下去,对着陆忍冬举杯:“断腿一周年?”

陆忍冬:“……”

苏昙低低笑着:“我还记得你当时在车里时的表情。”

陆忍冬说:“我也记得你的表情,你当时在和谁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