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贾富贵沉默之际,我身边的座机电话突然响起,我一抬手接了电话。

“喂?”

“呵呵,师傅!”电话里传来熟悉的声音。

“田芳,你有事吗?”

“袁敏大姐在我家,我请她吃涮羊肉,您也来吧!”

“什么!袁敏在你家?”我心中担忧。

“师傅,您紧张什么?”

“……我不是紧张,你告诉袁敏千万别回家!”我叮嘱她。

“别回家?怎么了?”她问我。

我不想过多解释“不要多问,你就说夜黑路险黑纱女子会报复她的!”

“呵呵,妖魔鬼怪?师傅您想象力真强!”

“这不是玩笑。”我有些生气。

“……是!”她又问“您来吗?”

“不,我睡了。”

寒暄几句,我挂断电话。而再次注视贾富贵,我发现他的眼神里充满疑惑与忧虑。天色已经黑暗,他离开诊所,我躺在空荡荡的屋里满脑子都是对袁敏的担忧。我静静地思考,窗外的风却“呼呼”作响。

……

……

一大早田芳来到,她今天打扮得像个“妖精”,我想数落她几句,怎奈袁敏也在当场。

“师傅,您看我这件衣服怎么样?嗯?”田芳站在我面前“翩翩起舞”。

我合上易经这本书,看向田芳“你高兴我也高兴,人要返璞归真,不是更好吗?”

“哼!您净讲大道理,就是不肯评价一下,真是的。”她撅嘴。

“当然好看!田芳妹妹像个大蝴蝶!”袁敏夸奖她。

“还是袁姐好!”田芳攥住袁敏的手。

我问袁敏“谭三有下落没?”

袁敏摇头“没有。”

又说“这也不怨贾富贵,最近失踪死亡之人越来越多,他忙得焦头烂额无法顾及谭三,也是情理之中。只是,我怕谭三凶多吉少!”

“不管怎样,没找到尸体就不能说人死。也许他们的失踪,只是恶作剧而已。或者……”

我还未说完,却见诊所之门被推开。

“苗院长!”进来之人正是苗刚,他精神抖擞,左手还握着一沓纸。

“侯大夫,我想我找到她了!”他很自信。

“哦!”我惊讶。

“您看!”他把一沓纸放到桌上。

我仔细察看资料,许久后得出结论“看病例登记都是‘兔唇’一种病,这太奇怪。但名字却不是同一人。最主要的是她们都是女子,哪个名字是她?”

“可能都是假的,包括身份证!”苗刚直皱眉,又说“必须尽快找到她!不然我……”

“您找不到她!”

“哦!”苗刚看向田芳“你是谁?”

“侯中医的徒弟田芳!”她很自豪。

“你认识黑纱女子?”

“当然不认识!”田芳又说“不过,师傅提起过她。我觉得,她能来无影去无踪作案,一定不简单。那些登记资料肯定是假的。再说,现在大部分医院的管理依旧混乱!”

“你在医院工作过?”苗刚问。

“不,我没有。”

我警告苗刚“不管如何,你必须离开镇里。”

“嗯,我今晚就动身。”

“几点的车?”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