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发现两具尸体,这让我忧心忡忡。我不仅担忧他人安危,更害怕自己会有危险。因此,种种心底斗争,让我彻夜难眠。

第二天中午,跃进村村长马统来到,他气色不佳,咳嗽不止。

“您坐。”我说。

他坐下,一声叹息“唉!本来我要去医院挂个点滴。可我一想您医术精湛,干嘛不找您呢?再说,我想跟您聊聊。”他故作深沉。

“您是个大忙人,怎么有空跟我聊?”我深知,马统是个“势利眼”。

“这是哪里话。我觉得跟您聊,有共同语言!”

“哦!什么共同语言?”我疑惑。

“咱们都好奇!”

“好奇?”我还是不懂。

“您知道马二凤家的后山吗?”他问我。

我说“您在考验我的智商,谁都知晓,已被胡女士买下。”

“但村里把地皮卖给她,是让她种树。结果,她在挖大坑!”

“挖坑干吗?”我问。

“我听说,要建地下室。”

“啊!”我突然想起,董春阳临死前,指向胡女士的话语“她……地……地下室……”

“侯大夫、侯大夫……”

我集中精神回忆,当听到呼唤声,才由回忆中醒来。

“……先治病,一会儿再聊。”我说。

“您刚才────想啥呢?”他问我。

我警告他“知道的越少越好,不然,您很危险。”

“扑哧!”马统笑出声音“呵呵,侯大夫您真幽默!”而一刹那,他又面色严峻。

我纳闷“您怎么了?”

马统小声说“昨天下半夜,我去马二凤家后山,找工头询问不种树挖坑的原因。我正巧路过您徒弟家,发现她深更半夜在园子里刨坑,还口口声声说────”

“说什么?”我问。

“……”

马统犹豫,并瞅向我身后。我回头看去,只见田芳手拿“药饼”表情呆滞,注视马统。

“马村长,你那是幻觉,你需要休息,不要胡思乱想。”田芳说。

“……是、是啊。”马统脸色死灰。

通过马统的言语,我又浮想起第一次去田芳家,发现田芳刨坑的场景。再者,他欲言又止神色慌张之举,足以证明,他所见所闻非比寻常!

就在这时,晓雪带领傅岩来到,双眼通红的傅岩一开口,就让我大吃一惊!

“我妹妹的事处理完了,我认为她是自杀。所以,我没必要再留下,我来,是告辞的。”

我站起身,打量傅岩“……您不觉得疑点很多吗?”

“您是说那个注射器和药方?”

我说“当然还有────”

“不,她确实是自杀,那些疑点只是巧合而已。”傅岩打断我的话语。

“也许您是对的,但贾富贵绝不会善罢甘休。”我说。

“随他去吧,我不想再卷入其中。”

“这是您的自由。”我说。

“呵呵,您就是傅医生?”马统站起身,看向傅岩。

“您是……”傅岩反问。

“您知道胡女士吗?她跟我提起过您,她夸您做器官移植手术技艺精湛!”

“这没什么,雕虫小技。做多了,自然熟练。”傅岩说。

我突然,想起一些事“我们镇的虎子和二宝,前不久去市里见网友,却被偷走了肾,而伤口处又被完美缝合,这一定是专业人士所为,您认为呢?”

傅岩很平静“这说明他们有职业道德,最主要的是,人不死不会触及故意杀人罪。”

“您很了解?”我问。

“猜的。”

我把傅岩送出诊所,田芳却躲在后屋,就像大家闺秀羞于人世。她始终未与傅岩谋面,这使我感到疑惑,作为朋友他们为何成为陌路人?这其中一定有事!

之后,我为马统治疗“太阳”伤寒病。不久,窗外传来汽车发动机声。随即,屋门被推开,走进一名身着警服表情严肃的男子。

“侯大夫,我们所长找您。”

“……”我想拒绝,但又收回“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