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那里学习。说是学习。其实大部分时间都在玩,镜先生有好多好玩的游戏。

最后。我算来算去发觉和镜先生在一起地时间,越来越多。比如周一是离歌,周二就是镜先生,周三是临鹤,周四又是镜先生。

于是我就问镜先生,为什么没有安排南宫?他最近养伤,我晚上去陪陪他,也是理所应当。

镜先生就摇扇慢答,说现在的南宫的确对夫人做不了什么,但是如此一来,对南宫的影响,就更大了。

我恍然,我睡在南宫边上,像他那种欲求不满的性格,到最后一定会憋出毛病。

然后我又问为什么没有后弦?他很有趣啊,而且我和他也合得来。

镜先生就说后弦每晚不是打坐就是练剑,夫人去他那里,他定是让夫人陪练,那非但没有得到很好地休息,反而身体更加疲惫。

我再次恍然,的确如此。

当然,我没有问为何没有楚翊,即使镜先生安排,我也不好意思去,免得吓坏思行。

回家没多久,就被离歌批评了。

罪魁祸首,是千暮雪的书。

事发那天,离歌到我书房时,我没在,倒是看见小九在看书,当时离歌也没有注意,因为我把千暮雪的书皮全部改成账本。。。。

结果小九看到一半问离歌:男人为什么要亲女人的嘴。立时,离歌就勃然大怒。当然,他没有对小九发脾气,而是对我。。

好吧,对手指。于是我就将千暮雪的书,还有林老大的画,全部抗到镜先生那里了,因为这家伙不知什么时候给自己造了间密室。

所谓资源共享。

密室里右侧是奇门遁甲全集,阴阳八卦图。

左侧就是我的千暮雪大全,半裸男男图。

一直以来,我都是怀疑镜先生是歪的,因为他经常摇着羽扇,研究那些图上地姿势,大叹原来男人也可以软到这种程度。

那时我就会恶寒,担心他祸害我地后院。他一看就是腹黑风流受。

珊珊住在舒家后,白天给我们做饭,晚上有时会去镜先生那里。一般我去镜先生那里的时候,他有时会来,然后我们会再叫上后弦,一起打麻将。

时间在忙碌中飞逝,一晃,就是一个半月。

眼看着南宫秋一天天康复,我地心情就越来越微妙。不知为何,这次与他的婚礼,我格外地紧张,有种苦尽甘来的感觉。

就在这天,千暮雪来信了,问我后弦开窍没有,我很沮丧,因为他的这个儿子算是没救了,于是我写了四个字:节哀顺变。

然后,她就气呼呼地来了,那天正好大家都在一个院子里,很巧的一天,后院从来没有那么齐整过。

时值金秋,离歌种的菊花都开了。大家都纷纷出来赏菊。最有趣的就是南宫秋和玄明玉一样,也坐在轮椅里,南宫秋那张脸,别提多臭了。

小蕾和加菲龙皇在菊花里扑腾,思行躲在楚翊的怀里,小九摆上画架。在君临鹤的指导下,开始绘图。

珊珊给我们泡上了菊花茶,摆上了菊花膏。

后弦被镜先生一句菊花点穴手引了过去。

我就和离歌在一边琴箫合奏:菊花台。

就在这时,千暮雪来了,铁青着脸。看着满院子地男人。勾着手指把我勾到一边,说你都有这么多如花美男了。居然还教不会后弦开窍?

我说,你自己看看他像能开窍的样子吗?

千暮雪看去。后弦正和镜先生热烈地研究研究菊花点穴手,那傻小子被镜先生骗地一愣一愣的。

千暮雪哀号,要不是有我拖着,她非撞墙不可,说自己怎么就生出这么一个呆儿子。菊花点穴手那是他学的吗!

我噗噗直乐。

千暮雪最后失望而归,她摸着我的手,再三嘱咐,他儿子不开窍也算了,千万不能沦为下面那个,我再三保证后弦地贞操不会被男人拿去,可是千暮雪还是忧心忡忡,连连问那个镜先生到底可不可靠。

我在拍胸脯地时候,心里也在发虚。镜先生到底是什么属性?

这天晚上。正好是在镜先生的别院留夜,其实我虽然睡在镜先生地院子。但不是一个房间。

我斜躺在镜先生放在窗边的卧榻上,手里拿着千暮雪《颠凤倒凤》,凤为雄,所以这本就是书,摇着折扇地镜先生。

他手拿玉骨山水折扇,别有一番韵味,似是将这个神机妙算的仙人,又往凡尘推近了一步。

“夫人如此深情凝望镜某,让镜某羞也。”镜先生折扇遮住眼睛以下的面容,只露出那双闪亮狡猾的眼睛。

噗,您老还会羞涩啊。

“镜先生。”我改成趴姿,“你就老实跟我说了吧,你到底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啪!”镜先生手中折扇收拢,侧脸想了想,站起身,然后慢慢走到我的面前,用折扇挑起了我地下巴,慢条斯理道:“夫人是什么,镜某就喜欢什么。”

倒。

“镜先生就不要拿我开玩笑了。”我倒回卧榻,“你知不知道千暮雪很担心你对她儿子有意思。”

镜先生提袍坐在卧榻的扶手上,再次打开折扇慢摇:“千暮雪乃一代风流名士,深谙男女,男男之道,却生出了一个只知修武,不通情爱的后弦,嘶,有趣,真是有趣,镜某竟然也有了想不通的事情。镜某要细细研究一番,才能找到让后弦开窍之法。”

噗----

“镜先生,你最近是不是太空了。”

镜先生侧眸看向窗外:“夫人说的是,镜某近来无事可算。”说完,他起身竟是走入庭院,院子里有几株桃树,已无瓜果,只有残枝。

他折了一根桃枝,回转,然后放到我的面前,我愣愣接过:“镜先生,我后院够多了,不需要桃花了。”

镜先生含笑坐在我头顶的位置,手中折扇一摇,又一摇:“这株桃枝已经花落果摘,剩下绿叶留存生气,可为夫人辟邪。”

辟邪?我望出窗外,残月挂在空中,回到舒家后,我又不再变身,那份力量不用,真是可惜呐……

镜先生的扇子在眼前摇啊摇……摇啊摇……

一阵,又一阵清幽的风,让人舒爽。

朦胧中,我听到了镜先生沙沙地轻语:“夫人……该睡了……”

睡……睡了……

“舒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