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长宜上来就扯沈芳的衣服,眼睛里喷着火:“什么事我都能小心,唯独这件事不能小心,我倒让你看看,我残没残。”

他们夫妻已经很长时间不在一起了。

人们都说官员的生活是最没有规律的,其实最没规律的应该是官员的夫妻生活。尽管彭长宜只是一个小伙计,但是要想在一穷二白的官场建立自己的人脉,就少不了应酬。

同僚、同学、同乡,这些都需要经常聚,互通信息,交流感情。再有部长有喝酒的任务也叫他,有的时候,他就是部长的酒桶,色、干、啤等各色酒都往得往肚里倒,常常是喝了这桌喝那桌。

酒喝完了还不算,如果领导有兴致再消遣一下,他还得左右伺候着,等最后把领导平安送到家,自己东倒西歪回家后,往往就筋疲力尽了,只想着倒头就睡,反而把人生中最不该荒芜的事给荒芜

了。

为此,沈芳没少抱怨,说他比领导还忙、还累。

有时他就反驳说:“比领导忙比领导累就对了,不然要伙计干嘛。”

见他猴急的样子,本来沈芳还在怨尤的目光里,此刻溢满了女人在这个时刻特有的笑意,任由丈夫扒光了自己。

彭长宜没有任何前戏地进入了。

事实上他们夫妻在一起,他很少有前、戏,即便有也是比较短暂的那种。结婚这么长时间了,早就没了前。戏的耐心了,更多的时候都是这样,想起来就做。为此沈芳就说他是农民,是“农民式的亲热。”

没有前。戏,并不能说他们不需要前。戏。

有的时候彭长宜也想浪漫一下,但总是浪漫不起来,自己累是一方面,跟回到家后沈芳没完没了地唠叨他也有关系。所以,很多时候,夫妻间美好的事情就变成了例行公事。

因为一整天了,沈芳有太多的话要说,她家里的,单位里的,邻居的……

在彭长宜听来都是一写无聊至极的话。所有的兴致就都在她这些无聊的话中淹没了,最后剩下的只有一件事,就是合眼睡觉。即便偶尔来了激情,也是这种“农民式的亲热。”

他使劲地闭紧眼睛,闷着声用力……不知不觉间,他的脑海里就浮现出一个美丽的幻影,浅浅的笑,清澈透明的眼睛,洁白的牙齿……

突然间,他的体内聚集起一股无穷的能量,他需要释放,需要宣。泄,需要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