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晴说:“这个,我不太懂,空间怎么留?”

彭长宜说:“当然是门了,所有的门下面缝隙留大出木地板的尺寸就行了,还有,涉及到的踢脚线也要提前想好,将来一物二用,在适合地砖的情况下,也要适合木地板,包括颜色,这都要提前打算好。”

舒晴看着他,说道:“你怎么什么都懂?”

彭长宜笑了,说道:“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习惯养成,好观察罢了。”

舒晴挽起他的胳膊,说道:“我真幸运,找了个什么都懂的丈夫。”

“那是,比起你们省委机关的小白脸我肯定是强多了。”

舒晴笑了,划了一下他的脸蛋,说道:“真是不经夸啊——”

彭长宜说:“我明天要去省里开会,你一人在家多注意安全。”

“你去省里开会?”舒晴问道。

“是啊。”

“我能不能跟你去?我那头还有一些事情要办。”

彭长宜想了想说:“行,不过中午我可能顾不上你。”

“没关系,我不用你顾,研究室总盼着我回去呢,他们说还没正经给我践行呢,还有省委党校那些人。”

彭长宜说:“明天我走的早,本来要求今天下午报道,我舍不得你们娘俩,才等到明天一早去。要是知道你跟我去,咱们现在恐怕早住在省城宾馆了。”

舒晴埋怨道:“那赖你,谁让你不提前跟我说。”

“我那么忙,早忘了。”

其实,彭长宜没忘,因为舒晴早就跟他说,说他要是去省里开会的时候,顺便跟他回去,但是彭长宜有个私心,那就是他心里放不下陈静,一天不把陈静的情况摸清,他的内心一天不得安宁。这次舒晴说跟她回省里,他又没有理由拒绝她,就答应了她。

来到省城后,彭长宜把舒晴送到省委办公大楼门口,他就直奔会场而且。

中午散会后,彭长宜给舒晴打电话,问她中午怎么安排。舒晴告诉他,研究室全体人员上午给她开了一个欢送会,中午给她践行。

彭长宜说:“那好,我就在会上吃了,你中午可是不能喝酒。”

舒晴笑了着说:“放心,我哪还敢喝酒啊?”

吃完饭后,彭长宜利用休息时间,跟老顾要钥匙,说自己出去一趟。

老顾知道他出去干嘛,就说道:“离下午开会还有半个多小时,这么一会的功夫,您能去哪儿?”

彭长宜一听老顾这么说,就没好气地说道:“我还能去哪儿,让你办的事,你直到现在都没给我办,只能我自己去办了。”

老顾说:“时间太短了,这样,我给您开个房间,您去休息,我马上就去给您办,有些事,还是我出头方便。”

彭长宜何尝不知道他出头方便啊,就说:“那好吧,这事你今天下午必须办,不能再拖了。”

老顾胸有成竹地点点头,说道:“您放心吧。”

下午,彭长宜很早就散会了,但是他没有立刻去接舒晴,他坐上车,问道:“下午的是办得怎么样?”

老顾说:“真不凑巧,楼上那个诊所转出去了,小陈不在哪儿开了。”

“什么?你看清了?”

“那还看不清,楼上的诊所也变成足疗室了,如今,开足疗比开中药诊所挣钱。”

彭长宜看着他,有些不相信老顾的话,说道:“你是不是蒙我?”

“我蒙您干吗,您要是不信的话,我带您去看看。”

彭长宜说:“我还真不相信你了,走,我亲自去问问。”

来到那条街的胡同口,老顾把车停在马路边上的停车带里,跟彭长宜走着进了胡同,来到原来陈静开的中医诊所旁边,彭长宜说:“你别去了,你刚来人家认识你。”

老顾不放心,说道:“还是我跟您去吧。”老顾说着,就跟在他的后面走了进去。

他们进了门,立刻就有两位身着正装、但浓妆艳抹的女服务员围了过来:“两位要做足疗?”

彭长宜说:“不,我来看中医。”

一个女服务员说:“楼上的中医诊所搬走了。”

彭长宜看着她们问道:“搬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