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院门口,我小心翼翼的下了车,躲在石阶后往里面看,四下观望。

算算时间,我们从厂房被带到顾晨那个医院,在倒荒无人烟的偏僻地带,再跟他们周旋争执,起码有一个小时。

好像我来晚了,该发生的应该都发生了。

四下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偶见一两个病人和病人家属在门口的大厅里转悠。

现在该怎么办?

先确认下袁哥的情况!

想到如何做,我找到马路对面的电话亭,回忆袁哥的电话,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两声才被接听,“喂。”

听到袁哥的声音,我松了半口气,“我是安心,你在哪里啊。”

“在手术室。”袁哥慢慢回应我,声音显得格外紧张,电话那头除了他的声音安静极了。

“知道了。”我紧张的回应,尽量小声,拿着电话的手都出汗了,回眸四下张望,生怕被别人发现。

我知道一定在里面,因为我和袁哥说的只有这间医院的地址,袁哥不可能在另一间医院的。

医院虽然不大,可手术室也有好几个的。

我告诉自己要冷静。

这场手术一定是秘密进行的,不会有多余的任何人出入,甚至医生和护士都不会是多数。

踌躇了两秒,我找到了监控室的方位跑了过去,到门口一看,里面竟然都有外人,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并没有见医院的工作人员。

监控画面,都是黑着的。

该死早该想到的。

只能挨个手术室去找,这个过程心脏都要脱落似得,怕引起偶尔路过的医生和护士怀疑,我找到值班室,偷了护士服换到身上,带上口罩和护士帽。

终于找到了亮着灯的手术室,并且手术室外有人把手,我整理了下护士服,从容淡定的往前走,并没有遭遇阻拦,推开门,慢慢的出现在手术室内。

手术室内,只有三名医生,和两个小护士在角落里站着。

呈鲁南坐在一个椅子上,两个男人站在他身后。

袁哥站在他对面,只有他一个人,手里撰着一把手枪!歪着脑袋,气势很强,昔日大哥的风范好似回来了,和曾经他点头弯腰为了生意而做“狗”的感觉,完全不同了。

呈云飞躺在手术台上,闭着眼睛,好像已经打了全麻昏睡着,喘息很有力。

顾晨躺在另一张床上,一动不动,跟死了一样,呼吸都看不到似得。

我吓坏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瞪着眼睛盯着,直到看到顾晨胸腔微动,才松口气。

很欣慰,他还是那个样子,白净的皮肤,细长的眼缝,高挺的鼻梁,精致修整过一般的眉毛,只是有点瘦了……

好像,就算他这样子,如果我能天天看到他都是好的。

爱一个人,就是这种感觉吧。

“你是谁?”呈鲁南发现了我,好像这里只有他,才知道准确的医生护士数量,又或者,只有我是陌生的。

心碰的一声,要爆裂了似得,我看向袁哥,踌躇了两秒,摘掉了口罩,回头看向呈鲁南,“爸,是我。”

“你怎么在这里!”呈鲁南一惊,整个人都跳了起来,拿起手机便去打电话,但是好像并没有人接听,他恼怒的把手机摔倒了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