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嘲讽刘冥幽,本来他们结为夫妻就是因为一场交易,各取所需,互不相欠。

他凭什么不要她穿着暴露的舞衣?为何还霸道的给她披上披风,如果不是他在意自己的地位,要利用她,就该不要她穿那暴露的舞衣,何苦多此一举。

一件披风,让兰雅看清楚了冥幽王的野心,他也和刘子离一样,要利用女人实现自己的野心。

在兰雅心里觉得,一个男人若真的在意一个女人,一定会坚决不让她穿着暴露的衣服,才不是假惺惺的给她送一件披风。

行走在月光下的刘冥幽,如墨的发丝流泻,逆光下,他的侧脸寒如霜重,冷若寒冰。

他是生活在月光下,生活在黑暗中的人。

他本该拖着苟延残喘的身子默默的死去,可在满湘楼,他看到她狡黠的眼神,得意的笑容,他便醉了。

噩梦伴随着他,挥之不去的阴影,老天却还是给了他一丝光亮。

梦中的小女孩咧着嘴冲着他笑,手中高高举起的馒头,狡黠的眼神,得意的笑容看着倒在泥浆中虚弱的他,他用尽了全身力气睁开双眼,冷冽的看着她,吓得她步步后退。

两个人竟然僵持到了黄昏,小女孩依然倔强的看着他,却在他吐了一口血之后,眼神慌乱,赶紧将他扶起来,最后终于喂给他那满是汗水的馒头吃。

多年想起来,他还是不自觉的嘴角上扬,她真的很有趣,是她狡黠挑衅的眼神让他用尽了全身力气睁开双眼,让他重新有了活下去的欲望。

他以为女孩嚣张跋扈,却在最后关头感受到她的善良。

飞奔回王府拿到鼓槌的西风一脸不甘的将鼓槌交给了新王妃。

那可是王爷从战场上缴获的,王爷可是宝贝的很,怎么就给了这个新王妃。

西风都纳闷了,这纪兰雅怎么不向前面四个王妃一样,新婚第一天就暴毙呢?前面四个王妃,是皇帝硬塞给王爷的,都是皇帝的耳目,虽然也有表露心迹,爱慕王爷的女子弃暗投明,准备追随王爷,可都被王爷无情打发,有两个是以死明志,自尽而亡。

还有两个投毒被抓,王爷下令杀了。

兰雅已经收拾妥当,精致手工勾勒出的舞衣,艳丽多姿,鲜红荷花瓣勾勒出的轻衫,一袭艳红的舞衣拖在她光洁白皙的小腿处,外罩着黑色的披风,锦绣低调的暗色花纹,在夜晚独有的风姿。

“啊,王妃,真的好漂亮,没想到王爷的黑色披风和舞衣搭配起来这么合适,真的好漂亮,王妃眉心的花瓣妆,也好漂亮,从未想过王妃也可以如此漂亮,魅惑人心啊。”

海棠激动地都快说不出话来了,一连几个漂亮。

兰雅气质清冷,穿上这艳红的舞衣,别有一番风姿,妖媚中不失清纯,清纯中不失清冷。

“海棠,你到底是本王妃的丫鬟,还是王爷的丫鬟?”

兰雅才不承认有了这黑色披风,多了一丝英气,多了一份亮丽。

“可是海棠说的是真话啊,王妃不信。”

海棠不满的嘟囔着,真是一个实诚的丫头。

大殿内,女子间的一场无硝烟的战争华丽上演,在兰雅离开的时间内,舞台上的气氛剑拔弩张。

纪兰惜自以为她的惊鸿舞出众难敌,本是得意万分,哪里想到那该死的什么曼罗国公主,光着脚,手里拿着什么透明绸缎高调的舞了一番,获得满堂喝彩。

她心中隐隐发狠,该死的,她那无耻的相公姜天池盯着那公主直流口水,转过头来对她不屑冷哼。

她可是京城的第一美女,这姜天池眼睛是不是瞎了,就这么不待见她。

还有那婆婆对她也是冷嘲热讽的,“这公主可真是跳的美丽生动,皇上还赞赏不已呢,哪像你就一副软不拉几动作,谁愿意看呢。”

姜县丞狠狠瞪了纪兰惜婆婆一眼,“就你能说,给我丢人现眼。这结果还没出来呢,你就认定兰惜非输不可,兰惜可比你强多了,那会你爹不过是个商贾,有点小钱,说起来你和村妇没啥两样,你会跳舞吗?哼。儿媳妇,你别理她。”

这纪兰惜感激的冲着姜县丞甜甜一笑,心里才觉得出了一个恶气。

殊不知身旁无意听到的几位大臣,只觉得好笑,这姜县丞还真是张狂,如此在儿媳妇面前打压自家夫人,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儿媳妇是他的小妾呢。

那曼罗公主得意的看着纪兰惜,挑衅一笑,安然落座。

皇帝心中大为不悦,难道冥元王朝就没人了吗?连一个小小曼罗国公主都敌不过,简直是耻辱,雀跃盛会是为宣扬冥元王朝繁盛富强,可不是给别国打脸的。

“曼罗公主果然跳的漂亮,还有哪位大家女子准备好要来展示一番呢?”皇帝威严显露,下面的人自然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