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变得最快的是纪兰惜,她原本得逞的笑容,转变为震惊,不可思议,然后就是难以置信,她心里慌乱的很,一定要问清楚。

“冥幽王,说的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要纵容幽王妃所犯下的错误吗?众目睽睽之下,冥幽王的做法有失偏驳,公正在众人心目中,妾身就算是告御状,也在所不惜。”

纪兰惜以为摆出告御状的姿态,就可以改变形势,兰雅嘴角浮起一抹淡笑,是对纪兰惜的讥讽,她仍是执迷不悟,死有余辜。

刘冥幽根本没有施舍眼神给自说自话的纪兰惜,好似完全没有听到纪兰惜的话。

“你们真是侮辱了以死进谏,忠臣以良言相劝君主。而你们说的是什么良言。”刘冥幽没有用疑问的语气,带着直接的威慑。

太子脸上闪过一丝厉色,刘冥幽这是要干什么?说的头头是理,莫非事情有变,太子掠过纪兰惜那愤怒的脸庞,心中冷哼,纪兰惜你最好祈祷你说的是真话。

“皇叔,是何故?三皇弟和皇婶都已经承认,这事情可还是有什么疑问?请皇叔给个明确解释。”刘子离语气恰当,扮演了一个正直的好太子角色。

太子一举,获得了大多数人的支持,刘冥幽冷言看着那些大臣,窃窃私语质疑的眼神,嘴角越发的冷峻,那眼眸里的寒冷简直是要冻死人。

“受人挑唆,以讹传讹,亏你们还是朝廷的重臣。本王知晓所有的事情,三王爷为本王的王妃塑雕,是本王要求。你们还有话要说吗?”

刘冥幽正襟危坐,一身萧肃之气,蔓延到整个大堂,所有人的身上都是颤抖万分。

那些死诫的大臣,脸色土灰,他们是自寻死路啊,怎么办,难道真的要死?纪兰惜尤其的不可置信,整个人都变得有些癫狂起来,竟然站起身子来,诡异的大笑几声。

“怎么会?这是我听过的最大的笑话了,冥幽王一句话就抹掉了所有的事情,怎么可以?”纪兰惜边说边笑,也不顾礼仪举止了。

刘子离恨不得踢她远远地,在这里丢人现眼,一个废物,受不了这么一点打击。

刘子离自觉的离纪兰惜远远地,今日之事,与他无关。

刘子轩冷哼一声,看到纪兰惜那癫狂的样子,深深厌恶,“新侧妃说的才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可要把本王笑死了,到底是说你蠢笨不堪,还是你内心龌蹉,本王和皇婶关系亲密怎么了?那是本王对皇婶敬重,做一个雕塑是要送给皇叔的,希望皇叔也可以和本王一样,对着雕塑感怀呢,你口口声声说着维护皇室尊严,你这个新侧妃才是抹黑了我们皇家的名誉,对皇婶心存不满,陷害本王和皇婶,亏你做的出来,也真是佩服你谎话连篇,迷惑人心,瞧瞧这些跪倒在地的臣子们呐,记着可是这位新侧妃害了你们,连带着给她陪葬。”

刘子轩说话一点都不留情,讽刺了纪兰惜一把,又很直接的讥笑那些死诫的大臣,最后直接将仇恨拉到纪兰惜身上。

兰雅眸光潋滟,眉目清澈,淡然出尘,这会也不用演戏给纪兰惜看了。

“新侧妃的报复来得很快,不过是刚才没有拉你,害你摔倒,你就给本王妃扣上那么大的罪名,新侧妃,真的很厉害嘛。”兰雅不掩饰对纪兰惜的赞叹,目光清澈无比。

纪兰惜受到兰雅这番挑衅,已然是气疯了,“你胡说,明明你刚才还是一副慌张的神情,你心里有鬼。”

“心里有鬼的是你,允许你撒下弥天大谎,陷害他人,难道不许他人识破,做戏给你看,你是被自己欺骗了而已。”

兰雅语气淡然,无谓的态度,这完全激怒了纪兰惜,她整个脑子里满满是仇恨,指着兰雅就破口大骂。

“纪兰雅,你才是狠毒的女人,是你将我嫁给姜天池那混蛋,还被姜郡丞玷污,今日我一切的苦难都是你造成的,我不会放过你的。”

兰雅听罢,轻轻蹙眉,看来纪兰惜还是没能沉淀下来冷静,在众人面前她自己揭穿身份,袒露心中仇恨,这是狗急跳墙,结果只有一个,摔死。

众人惊愕,这新侧妃怎么和幽王妃有如此深仇大恨,有知情者,便说出来新侧妃其实就是纪兰惜,不过是换了一个身份要嫁给太子,于是间纷纷对她指指点点。

而刘子离脸色难看,隐藏在袖间的拳头攥的生硬,恨不得现在冲上去,狠狠掐断纪兰惜的喉咙,割了她的舌头。

纪兰惜这个蠢货,自己找死,还要连累他,她自己将身份揭穿,是在众人面前,表明太子徇私枉法,私留下罪臣之女,还迎娶为太子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