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轩毫不掩饰的耻笑着,夹杂着冷意浓浓,“你可真是嘴硬的很啊,秦芸。”刘子轩语毕,旁边的侍卫便呈上一信封,递给刘子轩。

而刘子轩手中攥着那封信,用尽了十足的力道,毫不客气的将那信仍在皇后的脸上,因为用力过大,信封某一角锋利竟还擦破了皇后的脸颊,一道细微的血痕。

“所谓冥元皇后,实则是周凝宇的情人,一对狗男女,真是令人作呕。让众人瞧瞧你们来往的书信上,那恶心不要脸的话语,你周凝宇可真是色胆包天,竟趁着参加宴会的机会,今夜约皇后相见叙相思,是要行那颠鸾倒凤之事吧,上面还写着等你周凝宇成为大梁国君主后,要娶她为后,还妄想着统一三国,周凝宇你果然是和重生教会勾结,行不轨之事。”

刘子轩说话一向直率,丝毫不遮掩,本意就是为了痛斥这对狗男女,让他们被众人厌恶,当然是有多难听就说什么喽,肆意发泄凌辱倒是非常的畅快。

众人听了刘子轩的话语,皆是震惊不已,这周凝宇竟然和皇后还有这般隐晦又恶心的关系,这大梁国的大王子可真是色胆包天,戴绿帽子都戴到冥皇头上了,当然这是众人内心的想法,肯定不敢说出来。

楚善文先是惊讶,后是欣喜,终于刘子轩看清楚了皇后这贱人的真正嘴脸,这皇后实在太过恶心,竟然还和大梁国大王子珠胎暗结,真是个不要脸的女人。

周凝翰也站起身来,准备火上浇油,直接将周凝宇架在火上烤。

“皇兄,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呢?不仅欺骗了冥皇,给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伪造身份,竟然还和这个女人纠缠不清,你这是在蔑视冥元王朝的皇威,你怎么如此糊涂,一点都不为大梁国考虑,太让朕失望了,一切但由冥皇处置。”

刘子轩随即对周凝翰的深明大义表示赞赏,而后掠过周凝宇那面如死灰的脸,嘲讽说道。

“周凝宇,你肯定很好奇朕是如何得知你们二人这丑陋关系的吧?就是因为你一句‘芸芸’,昨夜宫中侍卫巡夜,见一宫女躲在隐秘之处正欲烧毁这封信。这封信上所说的芸芸,朕自然不知,但却看到那大逆不道,妄想统一三国的话,朕自然留意于心。”

刘子轩话锋一转,对着秦芸说道,“你姓秦名芸,烧信的宫女是你的人,严刑逼供的时候自尽而死,倒是对你忠心耿耿。你也真是胆大包天,竟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和另一个男人暗通款曲,狗男女。怪不得你总是借口不让朕碰你,原来早有了奸夫,怕朕发现你已非处子之身,今日朕定要你生不如死,好好陪着你的周凝宇挣扎痛苦,挑断你的手筋脚筋,剜掉你舌头,抠掉你的眼珠,要你被削成人棍,求死不得。”

刘子轩肆意凌辱,听来残忍的话,非常成功的让秦芸和周凝宇全身肉皮发麻。

而周凝宇此刻只愿自己能生,自私的将所有的罪名都推到秦芸身上,跪地求饶,昨日骄傲的大王子如今成为一条丧家之犬。

“冥皇恕罪,都是这个女人一直勾引我,是她水性杨花,成为了冥元的皇后还不要脸的要和我继续来往,还蛊惑我联和她一起覆灭冥元,是我一时糊涂,受了这贱人的挑拨啊。”

后面省去周凝宇非常多的话语,都是指责秦芸这个贱人,怎么蛊惑他给刘子轩戴绿帽子之类的事情,总之现在秦芸成了他口中的贱女人,就是因为这个女人,害得他堂堂大王子如今落得如此地步,杀了她都不为过。这就是一个男人的劣根性。

众人听着周凝宇的虚伪的辩解,心中都对他嫌恶不已,有色胆和皇后有染,却是个贪生怕死之徒,为了保住性命,倒打一耙,把所有的罪责推到一个女人身上,哪有一点男子气概。

刘子轩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这对狗男女倒是先掐起来了,省得他动手了。

从一开始,刘子轩打破约定,没有纳善文为皇后,而是将这来历不明的女人封为皇后,就是等着今天这一刻。

皇叔一直提醒他要注意这个皇后的一举一动,他在与之相处的过程中,凭着对女人的了解,就知道这女人心里另有所属,才会守身如玉,每次与他就寝都是将他迷晕了事,之后刘子轩命人终于查清楚她的身份,以及她和周凝宇的暧昧关系。

刘子轩在她身边安插很多的暗卫,才有今日他们两人偷情互通信件的事件。

秦芸跪在地上的身子似是摇摇欲坠,清楚的听到周凝宇如何辱骂她水性杨花,如何勾引撺掇他这个正人君子谋反。

可她的心里从来只有他一个人,怎么会水性杨花?她眼角滑落泪水,精致的面容此刻显得震惊和哀伤,因为她无法相信周凝宇会如此对她。

她所有的记忆都是从血淋淋,遍地横尸的坟场开始的,她那时才不过五岁,她吓得甚至哭不出来,一个人蜷缩在墓地里一晚上。

之后她孤苦无依,到处漂泊,被人卖去青楼,她害怕极了,从三楼跳下来,膝盖骨都摔碎了,但她终于逃出来了。

一个人流落街头成了乞丐,却还经常被打,当时她才不过十岁,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

那时的她深刻的明白只要有钱有势,就会一生无忧,所以她要不择手段,用尽一切方法接近权贵,她假装卖身葬父,幸好自己的脸蛋还算娇美,被一纨绔子弟买回去做丫鬟。

她以为自己好歹也会被纳为妾,却被府里那群妻妾陷害欺负,始终是个粗使丫头。

冬天里洗衣,手肿痛化脓,天天被打骂,过着生不如死的痛苦生活。

直到三年前,那街上的一次偶遇,远远看到俊美的男子身骑着白色骏马,意气风发,只是一眼她便喜欢上了男子,她心里发誓一定要成为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