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通红的丽梅挪了挪屁股,摇了摇大腿,整个人靠在了沙发上,似乎刚才的言语让人无力了。

春水假装看着电视。她笑了,问春水,电视里播些啥呀。

春水只有把目光又投到她身上。她问春水,怎么不去洗澡呀?春水说下班时已经在厂里洗过了。浑身灰尘尘的,不敢到这么干净的地方来。

她若隐若现中展现的风情,如同一块强力磁铁,深深地把春水吸了进去。他记得有一部外国影片,片名应是《本能》吧,里面的性感女主角令他着迷。电影是个梦。梦中有的情节能在现实中上演,电影中的场景也在生活中出现了。

浴袍悄然无语地紧贴在她身体的表面,不张扬,如同她温顺文雅的品质。浴袍是丝绸质地的,与她光洁滑腻的皮肤相得益彰,浑融一体,仿佛这是她身体的一部分,上面有她的体温。同时,浴袍把她柔顺曲美的身体线条凸现无遗。

浴袍使她的风情像春天里的泉水一般,不停地冒出。

它如同烹调中的火候,恰到好处,入味三分。它又像舞蹈中的音乐,烘托着气氛,引导高潮的到来。

春水像是一名观众,观看着一场激动人心的表演,剧中的女主角,不断地发出信息,邀请他的参演。

她在铺垫着,烘托着,但就是不迈出关键的,主动的一步。这一步,需要春水来完成。就好像画龙需要点睛一样,这最重要的一笔,只有春水完成了,完美演出才算完成。

他这一笔下去,龙便活了。

所有的心理负担,在这一刻都卸下了,他不再沉湎于困境。

她说:“我昨晚梦到了你。”

她让春水倒杯水。她渴了。

然后,她说话了。

她说:“春水,我一直很奇怪,你为什么会住到我家来呢?新明的理由太牵强,很难让人相信。我百思不得其解。”

春水沉默着,低着头。

她继续说:“只有一个解释,他想把你送给我。”

春水一惊,她知道了他与新明之间的交易了?

“他为什么要把你送给我?可能他心虚了,内疚了,他外面有女人了。”她又喝了口水,平定了下情绪。“这样,他的内心就平衡了。但我是他的老婆呀,天底下哪有这种男人,把自己老婆送到别的男人怀抱的。”她的情绪有些激动。

她问:“春水,你能给我一个解释吗?”

春水不想告诉她实情。现实是残酷的。

春水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没有追问下去,看着春水的脸庞,她高兴了起来:“就算是这是一场骗局,我也很高兴。春水,你真是名不虚传,怪不得女人都爱你。我们学校那些女老师谈起你来一个个眉飞色舞,恨不得把你吞进肚子里。”

春水让她说得怪不好意思,“你们学校的女老师蛮疯狂的。”

“在咱们这个地方,大家都奔着钱去了,感情这东西,越来越淡,夫妻之间,只是种合同关系,老公找女人,老婆找男人,比比皆是。人如果不讲感情,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她回想着与新明刚结婚时的美好时光,可惜一去不复返了。钱越来越多,房子越来越好,关系却越来越淡。她和新明已经好久没过夫妻生活了。“男女之间,如果不讲感情,那就只谈性了。”

她问春水:“你觉得我如何呀?”

春水不解,问她哪方面。

她说:“你懂的,这方面嘛。”

春水没想到她会这么问。她从这种情绪到那种情绪的过渡,从一个角色到另一个角色的转换,瞬间就能完成。

春水不知怎么作答,“挺好的。”他敷衍着。

她不满意,“能不能说详细些呢?没关系的,照实说。”

“真的挺好的。你善解人意,懂得配合。”

“那你觉得我与其它女人比,最大的特点是什么呢?”

春水想了想,说:“你很热情。”

时间不早了,她依然慵懒地躺在沙发上。春水有些困了,想上楼睡觉,她想让春水抱着她上楼。春水抱了抱,有些沉,加上刚才气力花了不少。她没有坚持,站起身,挽着春水的手,一起上了楼。

到了春水房门口,她看了看他,意思是说要不要同睡在一个房间里;春水也看了看他,露出为难的神色。她舍不得松开手,春水把她送到她的房门口,看着她进了屋,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晚上睡得很香。春水一挨着床就睡着了。

不知几点钟,春水觉得脸上痒痒的,他睡得太沉了,并没有醒来,翻了个身,继续睡去。他又觉得有人在抚摸自己,舒服极了,像是个旖旎的梦。这种舒服劲不断地变醇变浓,不足以在梦中消受。他醒了,发现她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