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其烈!法诺斯战争史上极为出名的一位将军。

在法诺斯土著居民心目中,都其烈的位置远远高于诺顿、蒙顿、梅林、莫拉兽甚至是达海诺这样的名帅。

兽人们在战争中,只看重一点:实力。就以实力而言,号称是兽人中兽人的都其烈有着王者的称号。

从魔法历4年向前数20年,整个法诺斯战争史只有一个不败的英雄――那就是都其烈。

在都其烈年代,诺顿、蒙顿等后期极为著名的将领在军演中都不能正面撼动虎威!“虎将”这样独一无二的称号也只能被冠于都其烈。在早期的法诺斯军近五十个千人队中,只有虎将麾下是清一色的熊人部队,也只有他才能把熊人部队的优势发挥的淋漓尽致。所谓“攻如旋风,守若泰山”还不足以显示第九千人队的真实水平。

但是,大起大落这样的悲剧就发生在都其烈和第九千人大队身上。

西林岛一战中,近百年来出现的第一位魔导师雷葛,竟然在深邃的夜空中召唤出了甚至不留痕于传说中的禁咒系魔法――“时空风暴”!

“平行的世界呀,诸神的领域呀,唤醒未知的通道,释放莫名的魔法源泉吧……”

异时空召唤而来的无限魔法精灵,不仅无差别攻击魔法范围内一切有生命的生物,而且,更可怕的是,这个超阶魔法根本无视任何物理防御,直接透过第九千人队熊人们一指厚的板甲击碎了兽人们强悍无比的身躯。

就是这一场魔法,把数百名熊人化成肉水――甚至连身上的毛发都被搅成黑色的粉屑。还有百位熊人,盔甲里的身躯象被木匠用墨线弹了一样,一半的身躯变成了肉沫另外一半却连一丁点伤疤都没有。

强壮的自认为天下无敌的第九千人队熊人们根本无法接受这种事实,在他们的脑海里,在他们的千人长都其烈的带领下,根本没有任何军队会是他们的对手。他们甚至不能相信,这是人一个活生生的人对他们的攻击,质朴的熊人们认为那个看上去老弱无比的魔法师是天上的神明,那场魔法,则是对上天对他们的惩罚。

更糟糕的是,这些侥幸逃脱厄运的熊人竟然见到一个同伴就傻呆呆地说那一夜发生的事情,这在任何一支军队中都是绝对不容许的。

在这种情况下,法诺斯远征军撤销了第九千人大队的番号,并把第九千人大队定位逃兵大队,所有士兵一律作为逃兵遣送回法诺斯大陆――在法诺斯这个崇尚武力的大陆,把一个军人定性为逃兵,是比杀了他更残酷的刑罚。

这些被扣以最恶心罪名的熊人回到家乡后,仅过了一两年,他们中的多数连气带窝火还有心底无法抑制的无限恐惧,先后死去了。

法诺斯大陆的人最相信:“老子英雄儿好汉”、“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这些朴素的道理。

都其烈的家族同样遭遇到这场无妄之灾!在法诺斯大陆最近几次军演中暂露头角的长子窝阔,因为被同伴讥讽,一怒而战,在连续杀死20多个狼人士兵和10多个熊人士兵后,自杀身亡。次子粘布尔年仅13岁,因为无法忍受同村伙伴的羞辱,一怒离家。

两年后粘布尔在大陆南端的一个小村落隐名埋姓加入了法诺斯军旅――法诺斯大陆文化水平低下,所以没有实行户口本制度更没有采取“暂住证”这种先进的管理方法,被少年粘布尔钻了法律的空子。

从13岁以后,少年就没有怎么正经吃过东西,身体发育不好,而且在法诺斯大陆的时候,他也不敢如何表现自己,生怕被人认出自己的身份,前后几次军演都以略高于合格的分数通过考核,并最终作为新军一员调往艾米诺尔大陆。

新军在法诺斯花语平原战争集群大营打乱重新分配时,因为身材比普通熊人矮小,以往军演资料又极为一般,最先挑选士兵的三个军团长都没有看上他,最终被分给了后来的诺顿军团。

身材矮小并不意味着没有实力,粘布尔充分继承了乃父的优点,看着眼前黑甲敌人把身前的伙伴冲的七零八落,甚至直接要冲到第三军团长诺顿面前,粘布尔知道这是洗刷父亲耻辱的最佳机会,大吼着冲了出来,手中80斤纯钢狼牙棒全力一击,把征战半天的曲建红手中大锤直接砸飞。

“小子,你在找死!”曲建红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瞬间陷入了暴怒中,刚才长剑也不知道扔哪里去了,少年军官随手拉断了颌下的丝绦,反手摘下头盔,握住头盔后缘从地行龙背上俯身狠狠刺向了粘布尔――头盔顶上是插簪缨的金属尖非常犀利。

粘布尔挥手咚得一声,把曲建红手中的头盔也击飞了――头盔怎么也比不上狼牙棒趁手。

“保护将军!”三四个离得最近的骑士带动坐骑冲着粘布尔冲了过来,其中有一人把自己的刺剑扔向了曲建红:“将军大人接着!”

曲建红看都不看,挥拳把刺剑砸飞,接着从地行龙身上飞身而下,带着百多斤的铠甲扑在一个熊人身上,用胳膊肘狠狠砸着熊人的脸,幻兽地行龙护主心切,扑了上来,两只硕大的后爪不断在熊人身上蹂躏着,可怜的熊人瞬间就肝肠寸断!曲建红抓起熊人的狼牙棒,翻身跳上地行龙,把一米五长的狼牙棒在空中舞动,狠狠地砸向了身边可以看到的一切熊人――这也不能怪曲建红滥杀无辜,要知道,在人类眼中,大多数熊人长得都差不多,这一出一进,谁还认得出一个普通的小兵长得啥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