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二皇子最近脸色好了很多。”
凤倾城浅笑一声，看了看楚端玉的脸色，仔细地帮楚端玉把了脉后，满意地道。
虽然楚端玉体内的毒素积累多年，一时之间难以消除。可是自从停了药之后，精神确实是好了很多了。
“都是端王妃的功劳。”楚端玉含笑谢过，随即皱起了清秀的眉，道:“不知端玉可否见见燕公主。”
自从杨贵妃去世了之后，曲澜燕整个人都带着一股杀气，再也没有了从前的可爱和无忧无虑，可见这件事情对她的影响和打击有多大。
曲澜燕坚持认为，是皇后设计害了自己的母妃，故而对温皇后和曲澜铭更加痛恨无比。
“恐怕燕公主不会想要见你的。”凤倾城有些为难地看了一眼楚端玉，无奈地摇了摇头。
曲澜燕从宫中搬了出来，一直住在端王府的空闲院子中，这也是楚端玉每天为什么往端王府跑的这么勤快的原因了。
“那就请王妃帮端玉带一句话，就说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楚端玉都会支持她娶她的。”
说完，楚端玉恭敬地朝着凤倾城行了一礼，态度诚恳。
凤倾城看着这个有些柔弱的男人，对他的态度忽然有所改观。
本来以为这个男人只是为了杨贵妃和燕公主身后的权势，才会想要娶了曲澜燕，为他回到南楚国后的地位打下基础，可是没有想到，在杨贵妃去世了之后，他还能对曲澜燕不离不弃。
让半月送了楚端玉出去，凤倾城只身来到了曲澜燕的院子中。
“燕公主。”
看着在院子里杀气腾腾地练剑的曲澜燕，凤倾城的心中忽然生出了一种淡淡的愧疚感。
如果那天自己发现的早的话，说不定杨贵妃就是另外一个结局了。
这样的话她也曾对曲澜修说过，可是曲澜修当时却是摇了摇头，说那是杨贵妃自己的选择，无论是谁，都改变不了。
凤倾城不知道那是不是安慰，可是她却发现，她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强大，在这给她不熟悉的时代，有太多的勾心斗角和争权夺利，是她所不熟悉的。
曲澜燕听见了凤倾城的声音，可是却并没有理她，自顾自地疯狂地练着剑。原来眸中的单纯和清澈已经被浓浓的恨意所替代。
凤倾城知道这个执着的丫头不练完剑法，肯定是不会理会自己的，只能在一边静静地等着。
一刻钟之后，曲澜燕终于停了下来，一头大汗，脸色煞白。
“怎么了？”
曲澜燕的声音冰冷淡漠，再也没有了以前围着凤倾城转的时候的撒娇和亲热了。
凤倾城看着那一院子的被砍得七零八落的树枝树叶，忽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撒娇的曲澜燕她可以哄着疼着，伤心的曲澜燕她可以安慰，可是面对冷酷的曲澜燕的时候，凤倾城只觉得无计可施。
她从来都是一个人，从来都没有经历过失去至亲至爱的人的痛苦，如今看着曲澜燕这样疯了一样的折磨着自己，想要为杨贵妃报仇，凤倾城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事情并没有查清楚，杨贵妃的死因也确实被定为了自杀。但是曲澜燕无论如何，都不相信自己的母妃会抛弃自己独自离去。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曲澜燕脸色冰冷至极，即使在面对最疼爱自己的四哥四嫂的时候，她的脸上都没有任何一丝多余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