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澜修一路上安静的有些可怕，凤倾城不知道他出去的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问。
英俊的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那眉宇之间，似乎多了一些冷峻。
到了凤鸣苑，曲澜修依然什么都没有说。氛围安静的怪异，凤倾城觉得这个男人有些莫名其妙。
“你怎么了？”
一种奇怪的感觉在心头生气，凤倾城不想这样继续下去，终于开口打破了宁静。
曲澜修转过身来，拧眉看着她，下场的眸中显然带着疑惑。
“你是凤倾城吗？”
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凤倾城看着曲澜修眸中的疏离，忽然知道这个男人到底为什么忽然这样对自己了。
一定是凤饶雪那个女人跟他说了什么，或者是直接暴露了对自己身份的猜测。
可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如果他真的知道了真相，又会怎样对待自己呢？
凤倾城沉默了一会儿，道：“从理论上来我，我确实是凤倾城。”
说实话，她已经做凤倾城这个人做了这么久，早就适应了这个身份，无论是凤家的女儿，或者是端王妃，还是其他的身份。
她在这个世界呆的时间也不算短了，凤九这个人，好像已经逐渐淡漠了，剩下的只有凤倾城这个人的存在。
或者说，凤九已经用凤倾城这个身份活了下来，已经和凤倾城融为一体了。
“你不是。”
曲澜修紧紧地皱着眉，看着眼前这个仍然平静的女人，心中忽然有一股怒火燃烧了起来：“你不是凤倾城，凤倾城早在出嫁的当日就已经死了吧？”
看着曲澜修脸上的愤怒，凤倾城心中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挑衅般地笑道：“是啊，凤倾城早就死了，王爷不是亲眼看着她死去的吗？”
曲澜修握紧了自己的拳头，可是却无言以对。
凤倾城当初要嫁端王府的时候，他也曾经拍了骑云去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在发现了她不过是一个备受欺凌的庶女之后，曲澜修就决定任由她自生自灭了，毕竟在凤府她都活不下来的话，那到了被各种人物监视的端王府，她更加不可能活下来了。
所以在他的命令下，骑云冷冷地看着楚氏和凤饶雪送了毒药去凤倾城的闺房中，并没有插手什么。
原来那个可怜的女子，在嫁给他的当天就已经死了。
“那你又是谁？”
大手钳上了凤倾城优雅的脖颈，眼中带着冰冷的愤怒。
“我是谁，重要吗？再说，王爷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凤倾城冷笑一声，眸中却没有伤心，没有痛苦，平静的可怕。
不知道为什么，曲澜修看着这双没有丝毫波动的眸子，心中更加生气了。
跟自己同床共枕了这么多天的女人，已经深深地住进了自己心里的女人，让自己不惜用生命去保护的女人，他竟然不知道她是谁。
曲澜修心中感受到了浓浓的背叛，和一种被戏耍的感觉。
他有一种想要把手中的这个女人的脖颈狠狠地掐断的冲动，可是看着那张毫无畏惧的脸，想起了她在他身边笑的模样，跟他说话的样子，戏弄别人的神情，无所畏惧的冷傲，曲澜修的手又握不下去了。
一把松开了快要喘不过气的凤倾城，曲澜修拂袖离开了凤鸣苑，直接骑马离开出了王府。
凤倾城漠然不语。她知道终有一天这一天会到来的，她的秘密也会被发现，可是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一天，而曲澜修又是这种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