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在空中形成一个抛物线,小女仆的小脸红红白白,小手展开颤|抖着准备去接枪。

她完全不知道陛下将枪给她是做什么……是要杀了她么?

嬴政对女子尚且温和,可是这些和他在同一个屋檐下的下人,各个都怕他。

因为极致的敬,而极致的畏。

小女仆颤|抖着要接过枪,突然间一阵风刮过,她的身前横过来一只手,一把握住了黑洞洞的枪。

这只手比她粉白的小嫩手还要白,肤质若玉,莹莹似泛着光,而黑色粗犷的枪于这只手作比,更显出它纤细。

小女仆颤|抖着抬头,才见她身侧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

不过只抬头看了一眼,她就脸色更红的低下头去,小手改拽着自己女仆装的蕾丝边,心扑通扑通跳。

这个人……好帅。

阮萌手握着枪管,冷着脸站在女仆身边,整个人都在飙寒气。

湿漉漉的茶色发随便擦了一下,变得蓬松,发尾却还在滴水。

水滴从脸旁滑过,经过她殷红的唇角,留下湿湿的痕。

她少年般的身姿欣长玉立,白色衬衫湿的贴在她的身上,比一般人还要单薄的胸膛上染血的绷带清晰可见。

阮萌的眼睛雾蒙蒙的,身上湿漉漉的滴着水,手中却拿着冷硬的枪。

阮萌这副模样,根本就是“滴着水的新鲜美男”。

小女仆再偷偷抬眼,悄悄看了一眼坐在对面沙发上的陛下。

陛下一身黑色的睡衣,眯着眸子,支着手肘身子斜靠在沙发扶手上,看着她身侧白衬衫青涩的花美男。

这个……这个……

小女仆的少女心,噗通噗通跳。

突然觉得站在她旁边的美男是个受诶,怪不得陛下不碰女人,原来是喜欢这种啊~

小女仆刚这么想着,又听到一阵细细的声响。

阮萌双手握着枪,不见手是怎么动作的,就把枪拆了。

黑色的枪变成了黑色的零件,阮萌松开手,零件砸落在地上,在地毯上弹跳,落在阮萌赤着的脚旁。

嬴政笑了。

这个保镖不错。

刚才直接从二楼跳下来,反应灵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