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到了再说。

花木兰将阮萌扛回了她的军帐,接着就将阮萌扔在了床边。

说是扔,可是他的动作倒是轻柔无比,根本就是把阮萌轻轻地放下,还给她扶正桌子。

阮萌坐在床上,脑袋里晕乎乎地就要往床上倒。

她觉得,她还能再睡一觉。

一路硌肚子的颠簸,没让她酒醒,不过喝酒的念头倒是压了下去。

阮萌已经分不清这是哪儿,倒头就要睡……

不过,她要睡,还得看有人放不放过她。

阮萌还没有往后仰,花木兰已经按住她的肩,将她的身体生生掰正。

屋内黑漆漆,花木兰的双眸也黑漆漆,连语气之中都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危险。

他看着阮萌,低声说。

“将军,你不是要吐么?躺下去,可就吐自己身上了。”

花木兰说完,阮萌还轻轻哼了一声,接着笑了。

“喝酒就吐,那酒品得多差。我才不吐,那是骗人的。”

骗人的?

这小家伙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

阮萌在床沿上翘着腿,一晃一晃的说话。

他是男装的打扮,细看去,调皮和妩媚,也不知道哪个多。

花木兰站在床边俯身,眯着眼睛细看着阮萌。

一个皇宫出来的人,倒是生的冰雪剔透的,而且一喝酒就是这幅模样,也不知道这位皇子是怎么安全长到这么大的。

活着,生存,成长,哪件都不是容易的事情。

花木兰想着,按住阮萌肩膀的手用力,将阮萌固定在床上。

他慢慢低下头,脸正对着阮萌的脸,眼正对着阮萌的眼。

他说。